“姑娘看着不像是说大话的,我们只是一介草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说完微生留拉走梁岁稔离开。
严泠珺恶狠狠盯着两人离去的背景,心想:“哼,表姐,这就是你的眼光吗。”
回府的丞相之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又不能完全肯定那人的身份,想到父亲前些日子有拜访过勇安侯,很可能见过勇安小女,打探道:“爹,我突然想起,那个从未露面的勇安侯的小姐可是和传闻一样,与她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丞相道:“我也以为,因为前面两个儿子都是如此,没想到是个病秧子,骨瘦如柴。”
丞相忽然注意儿子换了身衣服,又问:“才多久你怎换衣了?”
儿子委屈巴巴道:“今早一个瞎了眼的,把我衣服撞脏了。我正要索要赔偿,不知哪冒出的家伙,把我踢伤,到现在我还痛着呢。”说到后面男人托着腰摸着脸的。
“对面多少人?”
“仗着自己会功夫,以下犯上,爹你可要替我做主呀。”
“竟有此事?”
这时一个下人前来禀报:“老人,门外有两女子求见。”
丞相问:“何人呐?”
下人变得支支吾吾:“是、是……”
“你这什么样,还是一帮妖怪不成。”
下人头下得更低:“似乎是哪家小姐带个下人来,那位小姐气焰嚣张说,要向老爷讨公道。”
男人突然跳起问:“可是穿棕黄色的?”
“是。”
男人对丞相道:“就是她。”
丞相皱眉道:“敢在我府邸前嚣张,着实无礼。”
男人趁热打铁道:“是啊,丞相哪里是他人可随意撒野的,爹咱必须给她颜色看看。”
丞相也是气不过,并不想让这种人踏入,决定亲自出面好好教训。
见到严泠珺,丞相总觉得有些熟悉,先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
严泠珺掏出金令牌道:“丞相日理万机,实在腾不出时日,我可替你教育小儿。”
丞相一下子想起来,恭敬道:“原来是严小姐,不知严哲兄和宗主近日可好?”
“现百姓受你不孝子的折磨,你还要装看不见多久?”
丞相突然转身给男人一个巴掌,又喊道:“畜生,还不跪下!”
男人茫然下跪:“爹?”
“待会再教训你。”丞相好声好气地对严泠珺道,“是老夫管教无方,严小姐要不先进府,再好好商讨如何教训这逆子。”
进到厅堂,男人向严泠珺下跪认错:“我不该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还请严姐姐责罚。”
严泠珺手肘支在桌面,手指撑起头一侧道:“你怎么不唤我死娘们了,可是喜欢这么叫我?”
“是小弟一时糊涂,冒犯到姐姐。”
“你真正该道歉的是你欺压的百姓们,他们何时原谅你,我便既往不咎。现我有要事在身没有空管你,但你也别想混过去,我会来访的,当然也会派人暗监。”
“小弟定从此痛改前非,不辱姐姐威严。”
严泠珺哈哈大笑:“你爹的脸不是脸,你才敢恣意妄为?”
“还有、还有堂堂丞相的颜面更不可辱。”
“走了。”
严泠珺刚起身,丞相叫住道:“严小姐千里迢迢,不如在府上多住几日?”
“不都说了我还忙着吗,下次拜访多带些东西也是一样。”
等严泠珺走后,丞相再是对男人一顿训:“以为你只是任性点,你居然敢拿我面了威胁百姓,为所欲为。你知不知道我上面就是皇帝,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头一回见爹动此大怒,男人跪向父亲道:“不是的爹,我当时也是气头上,不好好走路,弄脏……”
丞相愤然甩袖道:“就算你没错,你可恃势凌人,人家做不到吗。昆峰严家的人你也敢得罪,尤其是严泠珺,向来跋扈,皇帝又有意她。要是为了她,有的是理由整你,到时我也保不了你,谁让你是个不思进取的无用之才。”
“爹可是立下不少大功,皇帝当真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爹?”
丞相摇头叹气:“好在你有个继承到我智慧的姐姐,不然家族所有功绩全毁你手里了。”
出了丞相府,门外等候呃侍从对严泠珺道:“两人暂留在风雨客栈。”
严泠珺道:“我没有真气可让她感应,正好混进去。你就留下看好丞相小公子,再出事立刻回府上报给老爷。”
“小姐打算一人面对?太冒险了。”
严泠珺坏笑道:“这样不就有把柄要挟宗主了。人人敬服的昆峰宗主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多有意思,我让她再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