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留跪地仰天祈祷:“老天爷,我如此可怜的身世也没有作恶,可能保证微生留、保证我的……”
微生留没有留意天空盘旋的黑鸦群,低下头沉思:“我怎说不出我想要什么?姐姐待我亲姐妹,可是、可是我不想认。我一声声的姐姐只是她年长于我,不是亲情,友情似乎过了头,那我是?”
微生留突然发觉到一股正气正朝自己奔来,顾不得穿上青衣,抱着衣服逃离此地。
不论往哪跑,鸦群总跟着自己,正气也越来越靠近自己,微生留只好化作群鸦混入其中。
此时一女子,淡花黄衫飘游枝,青束裙,白雷路,然腾树间于玄下。随踵碧落女郎,腰拂双垂紫带,霜剑持手察玄迹。
绿衣女子抬头望鸟群停留头顶,但四周没有寻见可疑人,道:“鸟群还在,应该就在附近,那正好。”
微生留看见女人挥动双臂,接着地面浮现大片绿图,覆盖方圆几丈长宽:“凝气指笔,横画气阵,她是学阵修的。”
微生留不得不继续飞,暂时甩掉人,变回人形,穿上青衣躲在树丛。
青衣隔绝魔气,鸦群纷纷飞散四方,持剑女子甚觉怪异,道:“妖孽还有人间蒸发的通天本事?”
同行的道:“真有此本事那逃什么,会不会是哪方的鬼道子弟用的法术,不小心引来乌鸦?”
“这阵仗是人引来的话,难道是哪的掌门?再往前就有个镇子,我们去那看能不能碰见吧。有这等余气,绝非等闲之辈。”
“可我们大动静一路追,到这戛然而止,此等高人不会不知,恐怕是特意躲避我们,我们就别去打扰人家了。”
“反正也要路过,天意如此,这可怪不得我们。哎呀你们阵修弟子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性子也受影响,变得胆小怕事了?”持剑女子说得头头是道,“不亲辈,乃不敬,要这位前辈和我派的掌门长老们一样高傲呢。”
“但……”
持剑女子习惯对方兢兢业业的性格,不说也知道她又要劝阻自己:“阵修弟子需与其他修道弟子同行这一规矩,我是判断不了,但你一定要有人陪着。这也怕那也怕的,何时才能成长。也少教育我枪打出头鸟,机遇那都是靠碰的。”
绿衣女子撇嘴叉腰背对她:“就你都是对的,我只会害你。”
“好了张青莎。”持剑女子把人转到自己面前安慰道,“别生气,我当然知道你是怕我受到伤害才会好言相劝。总要找家客栈住对吧,走啦。”
等两人离开,微生留才可脱身离开。
回到漆黑的客房,微生留以为梁岁稔睡了,蹑手蹑脚爬上床,发现梁岁稔往里面挪了挪,想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道:“姐姐困了吗?”
梁岁稔有些生微生留的气,因为她无端拉脸后出去这么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事,那更气不过,自己可没有当受气包的爱好。
考虑到不是有这种可能,梁岁稔先打呵欠假装自己没精神,才好冷冷道:“还好,你一说我又精神了。你说吧是何事?”
“不知在姐姐心里,微生留和生父母的地位如何?”
梁岁稔不解道:“你怎突然问这个?”
“姐姐对我很好,我想回报姐姐,但生怕冒犯到。”
梁岁稔更想知道微生留现在的心情,道:“我感觉你不太对劲,是不是不高兴了?你先回答我,不然我没有心情,就不能认真回答你了。”
正是在忧虑可能与姐姐进一步发展感情,便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不想被两位修行者察觉到我,不得已躲了会。”
听到有修行者,梁岁稔侧对微生留焦急道:“没让人家怀疑是你吧,可有受伤?”
“都没有。应该是我的不安施放魔气,让她们感应到。后面她们又怀疑是鬼道子弟,便没有穷追不舍。”
“此地不宜久留,最好在黎明前就走。”
微生留开始期待道:“姐姐现在可能回答我的问题了?”
梁岁稔忐忑不安起来,勉强镇定道:“之前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唯一。父母是父母,你是你,两种感情你要我如何分。”
“那我可是能理解你一样如此爱我?”
“是、是啊。”
这句亲密的话,梁岁稔故意把微生留想成是恋人出口,面红耳赤。但万万没想到,极有分量的软体压在身上,然后柔软的双唇揉挤自己的唇部,梁岁稔吓得推开坐起道:“你、你这是,还是我在做梦?”
微生留一本正经道:“我想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