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平静后道:“因为我们这小地方又偏僻,外面大官不大乐意管,狗官县令就成了这的地头蛇。不知他听谁教唆是非,说是河神大怒而引发的洪水,为平息要献祭一百个孩童。”
严泠珺一怔:“人祭?莫非是?”
女人边擦眼泪边道:“正是要把懵懂的孩子们祭到后山黄河里,呜呜呜……”
“我说呢这么着急赶人走……大娘你放心,我定不放过那狗官。”
在门口等候的孟初兰看严泠珺直径走出,跟上道:“我都听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严泠珺怒目圆瞪地面向孟初兰,暴跳如雷的态度令孟初兰一哆嗦:“怎么做?还能怎么做,我去手刃那畜生不如的东西!”
孟初兰抓住她一手臂:“县令官不算小,滔天大罪不经皇帝处理,你这是在藐视皇权。”
严泠珺上嘴在孟初兰抓住自己的手,咬松她的手道:“你还真沉得住气啊,那你的爱还真大,非得全世百姓有难你才肯叛逆一回啊,你……”
严泠珺想到她还有个孤寡老人赡养,稍微冷静点道:“抱歉我忘了你还有你的苦衷,你承担不起这个风险,那我一个人去。”
一想到自己有相同的经历,严泠珺情绪逐渐激动,引来附近的人们探头:“昏君纣王都能起义成功,草菅人命的混账东西只令我感到恶心到死。”
这时陆陆续续走出许多带家伙的百姓们道:
“我自私,孩子就是我的一切,孩子没了我也不活了。”
“就算是天命,那孩子们做错什么了,我不相信老天真这般无情。”
“我什么都没有,不怕牵连到谁,大不了同归于尽。”
看到众人众志成城,决心反抗不公,严泠珺大声号召各位:“总而言之,残害无辜就是恶,大家随我来!”
人潮冲破大门,冲刷阻碍的害虫们,包围地头蛇县令。严泠珺怒指向县令道:“大胆狗官,滥杀无辜你该当何罪!说,你把孩子们抓哪去了?”
县令浑身发抖:“你们这帮贱民怎如此自私,为了自己的孩子要牺牲掉镇子吗。”
此时一女子出身,勃然大怒:“该死的东西,你没有娘吗。你不止侮辱我们,更是侮辱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母亲,此乃大逆不道,理应天打雷劈!”
县令怕得腿直打哆嗦,仍不悔改:“本官可是皇帝钦点任命到此,你们没有理由这般对待我,这是造反,一个个不怕杀头吗?”
突然一把剪子插入县令胸膛,然后各种刀刃纷纷是又砸又砍,房内的泥水顷刻染成血红汤汤。
孟初兰手捏一根自己的发丝,跟着发丝的反方向找到被关押在牢的孩童们。
不知挖向黄河的渠道为何用,但黄河在下且湍急,于是严泠珺等众人继续挖道,把水引到下面。
回到镇外溪边,上马后孟初兰对严泠珺道:“你看着还小,一人在外谁都会担心,我送你回家可好?”
严泠珺撇嘴道:“都带上小狐狸了,也不差我一个。我有人际关系,生活上能帮你。”
“跟我待久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而孟初兰心想的是:“我怕我的九族和你的九族一块同生共死。虽然这次大家能一起作伪证,但下次……所以严宗主是怎么敢放她出来的。”
后面孟初兰没有说话,行驶了会严泠珺怀疑问:“这是要去哪?”
孟初兰道:“还马车。”
“该不会会路过昆峰吧。”
孟初兰抬眉怪声怪气:“ 不愧是大人家出身,就是这么冰雪聪明。”
严泠珺“啪”得一掌在孟初兰背上:“说多少次了说话正常点。不是说了我能帮你了吗,一百两不少了吧,还使唤不了你吗?”
“因为我有点喜欢你,我被你的追求自由、正义凛然、不畏权威的反抗精神所吸引。”
“虽然你有点神经兮兮,眼光不差。我觉得家主也这么欣赏我,就是刀子嘴,把我这些美好品质说成顽皮、霸道、自以为是。可你欣赏我,不应该想和我在一起吗?”
孟初兰板着脸缄默会,道:“自打我四岁起,再也没回过家。小时候不敢回家是怕饿着奶奶,现在不敢回是我怕迷恋感情,伤害到别人。这是我的职责,再怎么不合人情,也请你尊重我。”
严泠珺瞟一眼狐妖:“你不敢给她取名字是怕有感情吗。”
这时候严泠珺想到更危险的魔人微生留,道:“我看未必,有人可比你过得更辛苦,可貌似比你过得快乐。也不知她们……”
严泠珺垂眉低落:“不知可再见到她们。”
“以你的人脉能查到人吧。”
“是吗。”
另一边的梁岁稔站在山峰眺望青天一点灰,朝微生留开怀大笑:“这么远都能看见城镇轮廓,可见一斑是举世闻名的大地方,会很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