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罗斯一边看着,一边在空白羊皮纸上记他觉得有趣的部分,上午的两节课都是魔法史,他看书累了就闭眼睛听一会宾斯教授的念书声,不知道为什么,安布罗斯听着这个不想睡觉,好像他只有在晚上才想睡觉。
下课时间一到宾斯教授准时合上书飘走,陷入昏睡的学生陆陆续续的醒过来,詹姆迷茫的抬起头,眯着眼睛仔细辨认讲台上有没有幽灵,过了一会才带上眼镜彻底清醒过来。
西里斯无神的看着桌子,脸上还有睡觉压出的印子,安布罗斯伸手敲敲他的书,“一会礼堂没有中间的位置了。”
他甩甩头发站起来,顶着张带着红印的脸往礼堂走,詹姆慢慢悠悠的走在前面,最后的佩迪鲁小跑着跟上,莱姆斯抱着书和安布罗斯讨论下午的魔咒课会学什么,五人队伍难得的安静。
一块玻璃的反光晃到安布罗斯的眼睛,他的脚步顿一下,又伸手扶一下窗台,好像摸到什么。
“安布?”莱姆斯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怎么了?”
詹姆也停下跟着看向窗外,“那是……”他仔细分辨一下,“飞行课?我们的飞行课在什么时候,我都好久没骑扫帚了。”
“……应该是这周,”西里斯的胳膊懒洋洋的搭在詹姆身上,“下个星期要选拔魁地奇了。”
安布罗斯赞同的点点头,“今天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我们也快了。”
“那我们不是要和斯莱特林一起?”/“斯莱特林——”安布罗斯声音刚落,詹姆和西里斯就厌烦的出声。
莱姆斯看到安布罗斯突然皱一下眉,不过他没有多问,转身和他们说起自己不熟悉扫帚,倒是佩迪鲁湿漉漉的眼睛开始不自觉的看向安布罗斯,西里斯也一样,只是不知道比佩迪鲁明显多少倍,安布罗斯抱着书就当没感觉。
下午的魔咒课上,有妖精血脉的弗利维教授总是习惯性的面向安布罗斯,又在看他校服的时候匆匆转向另一边。
安布罗斯一边控制着羽毛在空中乱晃,一边想在霍格沃兹上过学的到底是他的父亲还是母亲,他不觉得自己是纯血,应该没有纯血会沦落到麻瓜孤儿院,所以是父亲还是母亲。
他想去找找,但不知道从哪开始。
“哦,太棒了,卢平先生,”弗利维教授高兴的说着,“格兰芬多再加两分。”
魔杖停了一下,羽毛失去魔咒的作用掉下来,他可以去查优秀毕业名单,如果安布罗斯的天赋来自巫师那方,那他就能找到,不过今天不行,他还没有让西里斯知道他两个秘密的打算。
焦急没让时间变快,尤其是你有个室友一直抄论文抄错的时候,安布罗斯晃着椅子看他们下棋,詹姆和西里斯的第二盘棋马上就要下完了,莱姆斯还在耐着性子安慰佩迪鲁。
等到佩迪鲁写完,休息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原本还无精打采的詹姆一下支棱起来,他两只手抓住今天晚上的两位乘客兴冲冲的跑向休息室,没一会,三颗人头从男寝门口飘出来,朝西里斯和安布罗斯打声招呼就消失在门口。
休息室的门一开一合,休息室里只剩他们两个。
“你看到什么了?安布。”西里斯在安布罗斯身后问。
“看到什么?你说厄里斯魔镜?”安布罗斯走在前面,伸手推开寝室的门,“成为魁地奇巨星啊。”
“是吗?”西里斯关上寝室,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安布罗斯,“被魁地奇巨星吓了一晚上?”
“你想知道什么,西里斯,”安布罗斯不喜欢这种被人挖掘心理的感觉,虽然他早有准备,他背对着西里斯藏好语气里的不耐烦,“我能告诉你什么?”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什么声音?”西里斯的话被一阵意义不明的嘶嘶打断了,安布罗斯的肩膀上多一条土黄色的小蛇,西里斯下意识抽出魔杖,又意识到什么,“你是蛇佬腔?”
又是一句意义不明的嘶嘶声,那条小蛇代替铺床的安布罗斯点点头。
“我看到自己的夺冠感言是蛇语,”安布罗斯转过身把蛇抓在手里,垂着眼睛挡住眼底的烦躁,不过他相信西里斯会接受这个说法,“也不是看到,一种感觉,我看到我在所有人面前说蛇语,但是书上说——”
“——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特有的能力,”西里斯接受了,因为他身上也有斯莱特林的特点,“我会保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詹姆他们说?”
安布罗斯抓着蛇的手一僵,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果有机会……”
西里斯耸耸肩接受他的含糊,转身去洗漱了。
好消息,现在有两个斯莱特林家族的格兰芬多。
坏消息,安布罗斯需要找机会和詹姆他们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