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抬眸,回答道:“是的,不少Alpha士兵都出现了易感期提前的症状。”
纪鹤在一旁听着,蹙了蹙眉头,开口问道:“除了Alpha士兵,居住在这里的Alpha居民有发生类似的情况吗?”
只见李烈摇了摇头,“啧”了一声,说道:“这也奇怪,就在我们这些兵里传来传去。”
“你呢?有被传染吗?”纪鹤继续问道。
李烈叹了口气,说道:“我的信息素是白酒味,现在淡的跟低度鸡尾酒似的。”
霍上校将感染过一轮的士兵和首都星带来的士兵隔开居住,加强了军事基地的守卫和巡逻。
沙漠星球资源稀缺,就算真的有人图谋不轨,也不该选择这里。
“上校,营养剂。”
霍郁柏抬眸,说道:“明天阿斯克勒会来,给所有Alpha士兵做检查。”
“嗯。”
“为了不交叉感染,我让李烈把那些正在生病的Alpha都隔开了。”
“嗯。”
“现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和我睡一间。”
“嗯。”
“啊?”
纪鹤脸上表情复杂,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不愿意?”霍郁柏懒懒抬眸,出声问道。
“不是。”
两人各自躺到床上,两床之间,仅仅间隔一拳,翻个身感觉都能被对方感知到,纪鹤觉得自己毫无隐私可言。
“纪鹤,你睡着了吗?”
纪鹤转过身子,看着上校的脸,问道:“上校,您有什么事吗?”
霍郁柏半闭双眸,狭长的眼睛,闪着一点光。
“李少尉为什么叫你纪书袋?”
“我那个时候理论成绩很好,别人都觉得我只会背书,所以取了这样的绰号。”
“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是在军校里认识的吗?”
霍上校的提问跳跃度太大,让纪鹤愣了一下。
“算是吧。”
“他很厉害吗?”
“嗯。”
霍郁柏还想继续问,但看纪鹤有些困了,就没有再说了。
这里离月球很远,夜晚看不到月亮,只有哨兵站岗的灯光偶尔会扫到房间里。
霍郁柏由仰面的躺姿改为侧睡。
一束白光照在纪鹤的后背,点亮了他雪白的脖颈。
那上面Alpha曾留下的斑驳咬痕已经退去,如玉一般的脖颈恢复到原本柔软、细腻的状态。
他不想揣测下属的情事,但脑子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霍上校盯着那段脖颈发呆,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出声道:“怎么没睡着?”
纪鹤明明控制了自己的呼吸频率了,可还是被这人轻而易举地发现了。
他反问道:“上校为什么还不睡?”
霍郁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起自己最近几次易感期。
以往,他对那种事情都并没有兴趣。
但是最近,Alpha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令人惴惴。
“纪鹤,如果我和那个易感期暴走的Alpha一样,你会怎么做?”
“您不会的。”
霍郁柏心里藏着不安,他隐隐觉得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毫不犹豫地射杀我。”
黑夜中,纪鹤张了张嘴,没有答应。
Alpha的声音难得一见的沾了疲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纪鹤说这些。
他是人,不是神,也有恐惧,也会疲惫。
联邦军部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霍郁柏只能将灵魂缩进这具身体里,当好一个无往不利的领袖。
“上校。”
“病一定会好的。”
“我会一直陪着您。”
而此刻,纪鹤在理会他的灵魂。
纪鹤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挪到了离他更近的位置,脸蹭着枕头,眼睛亮晶晶的。
霍上校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胃里有一千只蝴蝶在飞舞。
夜很静,两道呼吸声贴的很近。
远处的沙丘连绵起伏,仿佛是星球土地生出了波浪。
第二天一早,又多了两个信息素紊乱的Alpha士兵。
阿斯克勒给人做了相关的检查,正在向霍上校汇报情况。
“目前所有病人都戴上了信息素检测手环,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能有个准备。”
霍郁柏拿起检测手环,往自己手上一扣。
纪鹤第一次见这东西,刚凑过去看,就听见检测手环“嘀嘀嘀”地叫了起来。
阿斯克勒看了一眼霍上校,解释道:“上校,这个手环还没有设定正常范围。”
“您要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