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还不忘瞅了姚长元一眼。
阿木笑而不语,小侯爷最喜欢和公子逗趣了。
“看来小侯爷今日很闲啊。”
“嗯!”方思源抬高声调应了一声,不忘调侃道:“等着姚大人重回战场呢。”
说不过,姚长元直接不去理他。
阿木眸中含笑,也就只有小侯爷能治住公子了。
“长元。”方思源忽然语重心长唤道。
姚长元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再怎么说,你都要先保重自己身体,”他语重心长,用的是情深义重:“我可不想,大业未成,战友先我而去了。”
他虽是开的玩笑,语气却又是正经的,他平日里看起来没个正形,但到底还是高门出的儒雅郎君。
“走着瞧吧。”姚长元还是很自信的。
阿木细心的接过了姚长元喝完的药碗,方思源饶有趣味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到:“伊依呢?怎么没见到伊依?”
“伊依在厨房里做糕点呢。”阿木回着,姚长元则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方思源点了点头:“小姑娘又琢磨起什么好东西了。”
阿木笑了:“伊依怕公子药苦,非要亲自去做些甜的糕点。”
“小丫头一天天真有劲。”方思源失笑,看向姚长元羡慕道:“姚大人真是好运,得了个这么好的妹妹。”
姚长元却懒得理她。
方思源也不打扰她了,站起身就高声道:“好了,我也要去看看我的妹妹了。”
他故意看了一眼姚长元,姚长元瞧了他一眼,只道一句慢走,倒是阿木贴心的将他送了出去。
另一边的大理寺,牢狱的大门被打开,里面的人一个个警惕了起来。
今日一大早萧夕和便带着人去宫中为江清简求情,陛下不顾朝臣反对应了下来。
“江清简。”有人喊道。
“做什么!?”江清觉警惕的站在了江清觉的面前问。
“没事。”江清简拉下他安抚着,随后上前行礼道:“少卿大人。”
“你可以出去了。”孙言直接道。
“为何?”江清简疑惑。
“宁安长公主为你求了情,陛下念你江家清门世家,私盐一案也算有功,特赦你恢复职权,自行调查,若你证明不了你们江家的清白,便以死谢罪吧。”孙言语气淡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清简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神色凝重。
在这个节骨眼里,大理寺谁还会帮他呢,谁又会让他畅通无阻的去调查呢,不过是出深渊又进虎穴罢了。
时隔数日,他再一次见到了外面的太阳,仿佛隔世般,乱了人心,如今,江家被抄,他再无容身之所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向他,他却不知该走向何处,姚长元因私盐被打成重伤,想来也是他的错,还不知她是否醒来,他该求助谁呢?
江家落了难,也不知阿兰怎么样了,明明下月二十他们就要成婚了,可现如今他竟成了一个无家可归之人。
他若不能为江家翻案,他与阿兰此生,可能也将缘尽了。
在他最落魄,最沮丧的时候,有人忽然在他耳侧小声带话道:“宁安长公主,血书。”
他立即反应过来撞住他。
“抱歉。”在对方的疑惑下,他故作道歉并小声问到:“姚大人怎么样了?”
那人似乎很惊讶他会问到姚长元,看了眼别处道:“大人没事”,随即就绕过他走开了。
听到对方的回答,江清简心中松下一口气,他方才也是在赌,这个时候,还有人愿意帮他的,恐怕只有姚长元了,恐怕这次他能够出来,也是姚长元安排的。
宁安长公主,血书。
他边走边想着方才那六个字,久久未曾想清缘故。
桑成按要求传完信,进了一家酒楼,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双原本就浓眉大眼的俊朗模样后快速换了一套衣服从窗户上翻下,抄着近道进了姚府的大门。
姚长元见他来,也不惊讶,只抬了一眼问:“事办好了?”
“那是当然!”桑成得意的说着,他自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缓解了下口干舌燥才赞叹道:“但是那人还挺聪明的,居然一猜就知道是你。”
姚长元勾了勾唇,看了他一眼嫌弃道:“你不要屁股坐在我桌子上。”
“怎么了!”他委屈的嚷着:“我都没有坐,我是靠着的!再说了,不是常言道,君子不拘小节嘛,你在乎这么多干嘛!”
“别坐我桌子上,好好坐凳子。”姚长元才不听这些,皱着眉头命令道。
他切了一声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还赌气的吃了一口桌上的糕点,埋怨道:“我刚还帮了你大忙呢!”
“多谢桑少侠了。”姚长元无奈的笑着应道:“见月楼包你一月的伙食如何?”
“这还不错。”桑成得了便宜偷笑道:“你可不许反悔哈!”
“不反悔。”姚长元看着书头也不曾抬,对于桑成这个市井小民,她可太清楚了。
桑成心满意足的坐在那吃着糕点喝着茶,好不乐呵,他甚至不忘拉着刚走进来的阿木一起。
“阿木,坐!”他又朝朝外看道:“怎么也不见伊依妹妹啊?”
他当初可是先认识的伊依,才认识的姚长元。
姚长元眉眼松动警告道:“你不要打我妹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