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萻想起来别墅之前的菜品,忍不住问:“那这儿之前有厨师吗,去哪里了?”
“厨师?这儿没有聘请厨师,我们要吃什么都是自己做的。”何瑶说。
“维纳先生他们呢?”
“应该也是……自己做?”何瑶看了她一眼,道:“后来你来了,但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总不会是你做的吧?”
“好吧。”
难道真是维纳先生还是安德因?
宁萻决定还是先当做不知道算了。
吃过晚饭,宁萻找了个电影,就投屏在客厅里,和何瑶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兰尼则自发去一楼打扫没有使用的房间了,晚上他和何瑶会在那里休息。
或许是因为人多了,宁萻在中午感受到的,别墅里的那种古怪诡异的气氛终于消失了,看完电影后她走进房间,洗漱过后,就扑在床上。
她习惯性的将一个枕头上移垫高,靠做着,把另一个枕头抱进怀里的时候,就看见枕头上,扎着一根头发,夜里反光,很显眼。
床边只有功率不大的小夜灯,那头发昏昏暗暗的看不清楚,宁萻把它捏起来,伸手放在灯下。
暖黄色的光下,浅色的头发泛着弧光,约有她手指长,像是银色,又像是灰色,宁萻又捞起自己过肩的栗色头发,对比之后越发觉得那不像是她的头发。
“……进贼了?”她又想起中午回来时空无一人的别墅,可是按照安保系统看,一般人也进不来,宁萻感觉自己的安全感猛然被抽走了。
但是等她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打开灯,却翻遍了角落也没看见第二根。
“……难道是我掉的白头发。?”
宁萻还是去确认了房门窗户依旧紧闭,才回到床上,比平时多花半个多小时才入睡。
第二天早上,宁萻是被监管局的电话叫醒的,他们说沐沐要找她。
沐沐,也就是昨天下午那个少年,这是监管员用乌兰语和他沟通之后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有用的信息。
宁萻到监管局的时候,沐沐正捧着桶吃得正开心,头也不抬,地上都是是汤汤水水还有盘子碎片,一个个监管员和两个扫地机器人正忙个不停打扫,昨天那个会乌兰语,派去和沐沐交流的珍珠鸟监管员还站在沐沐旁边说着乌兰话,一脸焦急无奈。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要怎么处理他吗?”宁萻抓住一个路过的鸵鸟监管员问。
“你是?”监管员打量了她一眼,似乎以为她是过来认领这个让他们头疼的人类的,眼睛里甚至亮起光来。
“是我发现他并报了警。”宁萻赶紧说。
“哦,”鸵鸟有些失望,长而翘起的扇子睫毛随着说话乱颤,“一直找不到失主的话,应该会送到收容所,等稳定一些之后,或许会找领养,也有可能直接做绝育。”监管员看了旁边还抱腿蹲在沙发上的少年,眼里有一些怜惜,准确来说,是对一些精致物品的怜惜,“唉,这么漂亮,有点可惜了。”
“绝育?!”这已经数不清是宁萻今天第几次感到震惊了,这个词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与人挂钩。
“对啊,你不知道吗?”鸵鸟对她的震惊感到不解,这应该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常识,他举起手在脑袋上点了点,给宁萻解释,“他本来就精神有些问题,虽然中心城的治安很好,但还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像他这样善良的纯人类,如果跑出去,保不准会被什么人抓走的,拉去繁育。”
“哈?”
“而且,你看他那个样子,”鸵鸟压低了声音,抬起右手半遮住说话的动作,“估计,之前就是被培育出来,送到哪个富人家里的,故意养成这样的。”
鸵鸟监管员说完,那边也收拾好了,沐沐也放下饭桶,睁着眼睛看她,嘴里呜呜啦啦的说着话。
“他说的什么?”宁萻问。
“他说……”珍珠鸟监管员小姐支支吾吾的,红色在她白皙的脸上很明显,最终她还是转达了少年的意思,“他说的是,主人,怎么才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