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交给原住民来才比较公平吧。
就这样,喻长安和赵奉先在思想完全不同步的情况下,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
这波合作应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
另一边,长生殿的地宫里。
耳鸦和两个面色惨白的小鬼蹲在门口,每只鬼手里都握着一把木牌。
“顺子!”
“炸.弹!”
“我也炸!”
耳鸦一笑,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一字一句道:“王!炸!”
小鬼甲和小鬼乙盯着被摔在地上的两张王牌,表情夸张地扭曲了好一阵子,才恢复如常。
耳鸦从来不怕那两张小鬼脸,乐着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要钱的手势:“愿赌服输,快,说好的一袋煞气。”
两只小鬼各自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锦囊,递给耳鸦,然后不服输地将手里的木块也扔在地上,开始重新洗牌。
“不行,你怎么又赢了?再来一把!”
“就是!二丫,你不会出那个什么……那什么老万吧?”
闻言,耳鸦危险地龇了龇牙,表情在某一瞬间流露出了鸟禽独有的暴怒,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小东西们,二丫只有大王可以叫。”
磨了磨牙,他又耐心地纠正道:“打牌的时候作弊叫出老千,不是老万。”
小鬼甲:“知道了,二丫。”
小鬼乙:“什么是作弊?”
耳鸦:“……”
他奶奶的!几百年了啊!这都几百年了啊!这俩小鬼怎么还是这么没文化?!
大王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想陪这俩五百零七岁的小东西玩了!
似是感知到了他在想什么,正在洗牌的小鬼甲问:“大王今天好早就出去了,是给我们抓人吃了吗?”
小鬼乙也跟着问:“不是说大王结亲了吗?为什么没看到王妃呢?”
耳鸦:“……”
耳鸦:“大王不是去抓人了,是……是……”
小鬼乙接茬:“是去看王妃了?”
耳鸦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是,也不是。”
小鬼甲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傻二丫!傻二丫!你又分不清是和不是了!”
耳鸦:“……”
他确实分不清大王到底是不是特意去看那个漂亮男人的。
就像他分不清那个漂亮男人是不是在撒谎一样。
他觉得大王对那个男人很特别,但大王却说,只是想看看最大的补品安不安全。
他觉得那个男人是看上了大王的权势才说爱慕大王,但大王又说他是真心的。
耳鸦不懂,且耳鸦一想到这些就很头疼。
他们之前为了在长生殿外布阵,已经消耗了许多精力。
新婚夜的日子很好,阴月阴日,只要将那位‘妻子’的血放空给他们吸食,他们就可以在阵内助力大王突破那枷锁。
虽然会元气大伤,但以后终究不必再为他人鹰犬。
所以当大王说取消计划时,他十分不理解。
可随后大王又说,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办法——那个漂亮的男妻是天生阴体,找个良辰吉日把他吃了,大王就不需要他们的帮忙,自己就可以突破锁链了。
不仅如此,有了极阴之体的加持,他们大王会成为世上最厉害的鬼。
想到这里,耳鸦又有点高兴。
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拦他们毁灭世界了!
天生阴体的男性实在是少之又少,一般因为体内阴阳极度不平衡,会被顽疾缠身,很少会活到成年。
那个男妻漂亮归漂亮,但到底是个病秧子。
大王应该就是去看看极阴之体是不是还活着吧?
嗯,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耳鸦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面前的牌局上。
“……小甲!小乙!你们怎么又偷换我的牌!”
“没有啊!”
“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
“二丫二丫,你再和我们说说那个漂亮哥哥呗~”
“……不要转移话题!”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永安宫,一团小小的黑影灵活地跳上了朱红的宫墙。
晨曦将它的影子拉得很长。
它有一双幽绿的眼睛,自高高的宫墙往下看,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
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它找到熟悉的那一道后,轻盈而优雅地沿着宫墙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不多时,永安宫里传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咦?”
送走赵大人的喻长安刚从书房出来。
一抬眼,他就看见一侧的宫墙上趴着一团黑色的毛茸茸。
他很是惊喜。
“小黑学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