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该不会也送给那厮…?”
“下次,下次一定我再给你买。”
“那可说好了,这次就放过你了。”
“赶紧去洗洗澡,热水我给你放好了。”
“谢谢莫钦。”
慎王府萧璨在书房,青冥为王爷焚香,不一会萧璨睡着了。回想起几日前王府办丧事,沈将军沈芫在王妃排位前祭拜,萧璨提着酒壶来到此,为亡妻守灵,两鬓微白。沈芫更是对夕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妹妹苏若大失所望,祭拜完好友元夕便离开,更是对慎王的失望,他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变了所有的事。
慎王妃出殡那天苏熙擎娘远远在王府门外磕了几个头。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喜欢那个不速之客,她不过只是为了国家来我们虞国和亲的公主,商洲被灭她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还配活着?沈芫哥哥,我是苏若呀苏家长女,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还如愿嫁给了我想嫁的人,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若,你醉了。”
萧璨拉住苏若,苏若顺势跌进他的怀里,软绵绵,糯糯唧唧嘴中说着“萧璨我好喜欢你。”
萧璨把她抱回自己房间,便回了书房。元夕走进来质问他“为什么视若无睹?为什么?”
萧璨更加开心再次见到元夕。他想抓住对方的身体,却发现她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像一缕烟消失殆尽。
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萧璨还是需要装作那件事过去很久一样,自然而然接受当下最新的信息。他又多么想在梦中再次看见元夕的模样即使是质问、是打骂、是埋怨……他好像很喜欢元夕,在失去她的那一天,他感受到无比的心痛,如果能从来他希望死去的是他,希望能用他自己换那女子的平安。
“手…手抬高…”
萧玦在叶府院中在教叶浣武艺,为她规范动作。叶浣不知道学武如此辛苦便想半途而废,撒娇似的说话“哥哥我能不学了吗?”
“不行,浣儿长大以后如何保护自己?学武强身健体有益健康。”
“这不是有哥哥在吗?”
“那哥哥哪天不在呢?”
萧玦摸摸她的头,递给她一颗蜜饯,叶浣笑着放进嘴里。
“哥哥想去哪?是不是想抛下浣儿和父亲?”
“怎么会?”
“父亲为哥哥置办了一处房产、铺子,以后跟着父亲学经商可好?哥哥和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怎样?”叶浣拉着萧玦的手撒娇,刚才锻炼的木剑搁置在一边。
萧玦无法回答,他是一个有家的人吗?那座冰冷的皇宫是帝王的家。他又有家人吗?
容不得萧玦多想,叶方岩回来,口中呼唤着“浣儿。”他捏捏她的小脸蛋“浣儿今日都做了什么?”
“哥哥教我习武,强身健体,将来保护父亲。”
“呦,我们浣儿长大了。”
萧玦跟在他们身边,他们回看着萧玦“哥哥今天吃盐酥鸡,好不好?”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哈!”
三人哈哈大笑,叶父再次捏捏她的小脸,小吃货!
大殿之上,萧帝得知慎王妃死了,震惊不已,以往没出现过和亲公主非自然死去的情形,嘴里念叨着“她怎么会死?”
“陨身于一场大火。”
“那火是谁放的?”皇帝直言,心中若有所思
“是意外…”
苏翀的声线很不稳定就像空气中刻画下踟躇的顿笔,咬紧的嘴唇正在极力压抑着,他的眼睛闪闪亮亮,握紧了拳头渗出鲜血。
“意外?”
皇帝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苏翀的神色空了一瞬,无言对视中仿佛有千斤石压在胸口,像被它征服,无法找到力量。
“启禀皇上,是意外。”
魏今安见左少卿有些犹豫,出来禀明,可见萧帝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商洲公主死在我虞国,叫朕如何有脸再向商洲索要彳绥?”
“皇上,老臣认为,商洲已变成我虞国的国土,他既然臣服于我虞国,想必彳绥必是囊中之物,他们进献也得进献不进献也得进献,商州别无选择!”
“商州的女儿死在我虞国,又作何解释?这“意外”可服不了众!”
“不如把绾绾公主嫁去商州,已了表我虞国的诚意,好让商州有源源不断的彳绥进贡。面子已给足,商州王侯不会不收这个面子,他们还想要生活安稳,给他便是,更何况有镇南候沈将军镇守。商洲不敢造次。”
“哈哈哈…”
皇帝突然笑起来“爱卿呀,真是好计谋,你可知那元夕是他们唯一的公主,元尊义与南荣皇后唯一的女儿,让我的绾绾嫁过去能平息元夕的死吗?”
“安抚被打败家国天下,足已!”
“好一个足已,苏相,绾绾的婚事就交由你去办。”
“老臣尊旨。”
一个公主的死便以另一个公主的出嫁而收尾。魏今安、苏翀大理寺调查的王妃之事以意外失火结束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