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接他的话,脸上也没有出现吴桑榆期待的恼羞成怒。
唱独角戏的吴桑榆也觉得无趣道:“刚才小三问过了说在路上,应该快了,等会我让小三再催催。”
“不过。”吴桑榆晃了晃酒瓶,挤占张祇的位置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悄咪咪地凑到耳边恶魔低语:“你就不好奇是谁弄的你?”
张祇回头看他,眸光危险,“你知道?”
见勾起张祇兴趣,吴桑榆两手一伸霸占沙发,眼底带着算计饶有兴趣说:“我不知道,不过嘛,我有一点线索,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
张祇抬头,目视前方,一脸正气的拒绝:“不要。”
吴桑榆凹的造型一下就白费了,他低着头白色的头发柔软的晃动,依然不竭余力的劝张祇。
见张祇依然咬死不松口,吴桑榆示意服务生把唐皓那小子拽过来,没看到人家老七正等着佳人到来。
距离药效后遗症发作还有半个小时。
远离舞台的唐皓随手拿了一瓶酒,递给吴桑榆示意他打开,对张祇说:“快了,刚才老板过来说那人现在被堵在桥上,下了桥离这边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怎么老七春心泛滥了,我记得春天不是已经过了吗。”
唐皓从一脸憋屈给他开酒的吴桑榆手中接过酒,喝了一口,酒色瞬间上脸。
听见唐皓调侃张祇,吴桑榆一下兴致高涨,一副老司机的模样,“一看小三你就是经验少,这恋爱中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啧啧,每时每刻都像天雷勾地火,跟灌了春药的猫一样四处发情。”
“去你的。”
“滚。”
唐浩和张祇异口同声,脚也如约而至,吴桑榆一脸无所谓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蓝色衬衫上的两只鞋脚印,“这么激动干什么,正常现象罢了,我说你俩也是成年人了怎么对这个还那么讳莫如深?”
张祇:“……”
唐皓:“……”
张祇无声地看着他,唐皓手中的拳头已经忍不住举起了。为了避免再挨一次混合双打,吴桑榆主动提出要去跳舞,远离他们。
其他人对这种现象早就见怪不怪,吴桑榆的嘴又不是第一天没把门的,每次嘴臭都会挨揍,有次吴桑榆惹到他们出门是脸上还印着鞋印。
距离药效后遗症发作还有十分钟。
唐皓靠着桌子跟着音乐节奏晃动身体,张祇坐在沙发上摇着骰子玩。
突然张祇脸色灰白,甩开骰子,双手紧紧拽着胸口上的衣服,他感觉有一股气在他体内乱窜,堵着胸口,呼吸困难到大口大口喘气,生理性眼泪流出,直直往沙发上倒去。
骰子在地上跳动的声音和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唐皓耳边炸开,他回过头看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倒在沙发上一副喘不过气的困难模样。
“音乐关了!开灯!”
原本沙发上坐着一些人,但张祇像突然发病的样子吓得他们连忙起身,是剩下沙发上苦苦挣扎的张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