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销是打车去的陈聿笙家,快到的时候收到陈聿笙发的消息。
【你去哪了?】
付销懒得回,发情期第二天,虽然有标记,但离开陈聿笙的信息素不免有些难受。生理上的需求让付销迫切地想得到陈聿笙的信息素。可是真的到了他家门口的时候,付销又觉得从脊柱升起一阵不自在。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付销迫切地需要抽个时间让自己捋清楚所有事。
陈聿笙的院子没锁门,付销一进来就有人接过他手里的箱子,他直愣愣地道了谢。他真的要住到陈聿笙家了,不是他俩共同租的小出租屋,也不是曾经说过要一起买的房子,而是真正的,陈聿笙自己的家。明知做客的人不会久留,还是觉得足够荒诞。付销人生中第一次生出怯场的感觉,如果不是非进不可,他会立刻落荒而逃。
付销慢吞吞地进门,空气里淡淡的信息素扑面而来,他一下子舒服了不少。还没来得及打量屋里的陈设,陈聿笙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回来了。”
这话听起来很怪,而陈聿笙的语气又太平静,好像付销天天回来似的,他明明是第一次来。
他嗯了一声,陈聿笙也没不高兴,看了他几眼说:“以后早点。”
付销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他没办法“早”,两人的关系又注定了付销不愿意“早”,他没理会陈聿笙,细细打量陈聿笙的家。
陈聿笙应该是独居,房子只有两层,没有想象中的豪气冲天,有大落地窗的客厅和开放式厨房,二楼是主卧跟客房,简约的大理石地板看着价格不菲。
看样子陈聿笙这几年过得不错。
“你居然没买个城堡来住。”付销强装放松,还感叹一句:“不过装修品味挺好的。”
“过来吃饭。”
暗黄的灯光照在陈聿笙脸上,明明很多年没见过了,看到他坐在桌子前的样子竟然没觉得陌生,陈聿笙的信息素太浓了,付销控制不住想要更多,他呼吸一窒,留下一句我吃过了就匆匆转身要上楼。
他听到陈聿笙啧了一声,应该是不满。
“付梧。”陈聿笙叫他。
付销没理会,四年都过去了,他早不叫付梧了。
付销的箱子被放在二楼,不在任何一个房间,他进房间看了一圈,两间房没什么区别,收拾的一尘不染。
“真干净啊......简直看不出来住过人。”付销心想,他打开其中一间房的衣柜看了一眼,有几件熨得平整的西装笔挺的挂在柜子里,看着就价格不菲。有衣服,应该是陈聿笙的房间。
付销把箱子推进另一间房。
他打开衣柜一看,果然是空的。付销把自己箱子里的东西挂进去,他回来得急,也没拿什么生活用品,打算补个觉再去买。
浴室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付销洗完澡草草擦干,一头扎进床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在房间弥漫,付销睡的迷糊,觉得应该是被子上的。汹涌的困意漫上,付销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继续陷入沉睡。
付销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严丝合缝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他侧躺着,身后有谁细微的呼吸声轻响。空气里的信息素很充足,足到他立刻知道陈聿笙在。
付销翻了个身,面对着陈聿笙。
黑暗中陈聿笙盯着他的眼睛,但付销看不到。
“为什么不吃饭?”陈聿笙沉着嗓音问。
付销没说话,默默起身要下床。
陈聿笙在他身后开口:“付梧,你就这么恶心我?恶心到连跟我一起吃饭都不愿意?”
天性使然,被标记过的omega会不自觉地想靠近自己的alpha。陈聿笙想不明白到底是恶心成什么样才让付销连多跟自己待一会儿都不愿意。
付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匆匆忙忙回国,被身份与四年前天差地别的前男友下套,跟地方睡了一觉,被咬了个标记还得受他威胁,这事给了别人早报警了。就因为他是陈聿笙,付销一忍再忍。
都要结婚了还恨自己恨得要死,而自己接下来还不得不留在这拍戏。老实说,就算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如付销,也得找个时间仔细想一下到底什么情况。他只打算在陈聿笙家住一周,等标记消掉了立刻就走人。
“陈总,是你先恶心我的。都要结婚了还在外面跟小明星睡觉呢。”付销挖苦他:“被你未婚妻知道了可怎么办,到时候我声名狼藉,你也算大仇得报了。”
付销没回头,抬腿就要走。刚走出一步就被人勾住腰用力按倒在床上,付销挣扎着要起身,陈聿笙死死按着他不让他动。付销瞪他,陈聿笙低下头亲他的眼皮。
空气里愈发浓郁的信息素让付销想原地爆炸,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随时随地发疯。陈聿笙的吻从眼皮一路下滑到嘴唇,付销的嘴唇被他咬破出血,痛得想掉眼泪。
陈聿笙的手往付销衣服里摸,同时源源不断地从腺体里释放信息素。无法控制地生理欲望让付销终于羞耻到忍无可忍,扬起手狠狠扇了陈聿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