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的风雪呼啸,商全像是想要什么新鲜玩法,像是真醉了一般被周儒生扶着向后院走去。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直到进了里屋才感觉不到外面的冷意。
原本轻轻搭在周儒生小臂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摩挲着不断往上,商全混浊的眼睛不断盯着上方那处修长白嫩的脖颈看,他咽了咽口水,眼里的迷离逐渐被其他欲望替代。
这样的脖子,轻轻一掐就会断吧。
直到商全的手爬上肩膀,周儒生才意识到不对劲,在那只短粗油腻的手碰到脖子上的肌肤前,一把将人推开,捂着脖子后退了几步。
他瞪着商全,“商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商全故意学舌,像是逗弄一只羊入虎口的小羔羊,丑恶的嘴脸在此刻完全展现,丝毫不见刚才的醉意,哄骗小羊羔的游戏就此结束了。
“小娘子真的不懂吗?”商全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眼里满是贪婪,就这样步步逼近。
他张开双手,把周儒生一点一点往床边逼近,同时还对人进行心理打击,一步步瓦解防线不给人留一点逃脱的机会。“你的丈夫把你送给我了,为了他的前途,你不如跟我,总比那样一个负心汉强。”
周儒生被逼得一退再退,面上满是厌恶,直到膝窝碰上了床边,失去平衡地跌坐在了床上,这倒是给了小人可乘之机。商全立马朝他扑了过来,好在周儒生常年练武的功底在,反应力总是强过一般人,在被扑倒的前一秒成功躲过,还一个转身飞踢踹了过去。
可惜力道还是差点,也是因为商全满身的赘肉,周儒生奋力一踢才只让人倒在了床边。
周儒生因为商全那满身的肥肉,下脚踢过去竟然还有股反弹的力道,差点害得他失去平衡,几个踉跄才算稳住了身形。就在这期间,没想到行动迟缓的商全倒是利落了一回,等他回过头去看,就见人已经向他冲了过来。
周儒生一时不慎,被他用双臂紧紧箍住,商全像是发了狠,任凭周儒生怎么踢怎么挣扎,都没有松开手。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敢踢我,你看我不玩死你。”他强硬地把人往床上拖,满脸的狠厉。
周儒生皱着眉头,满眼急切地看着门口,手被禁锢着不能动作,他就疯狂用脚去踢去踹,但商全硬是咬牙挺着,把人往床上一扔,想着要狠狠教训。
周儒生在床上翻滚了几下,一得到自由就立马翻身起来准备反击,只是眼前扑过来的不是商全,等到他被人抱在怀里,嗅到那股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气味,周儒生才真切感受到是许凛来了。
方才怕倒不至于,但也足够惊险,现在被许凛紧紧抱住,周儒生只觉得提起来的心已经变得安稳得不能再安稳。
他拍了拍许凛的背,刚想让人松开,忽然就感觉到放在腰侧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还带着点细微的颤抖,周儒生有些不确定,就往自己腰间摸去,握住那确实在发抖的手,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察觉到许凛的担心。
“我没事,你和袁黎都在我能出什么事,我的演技是不是不错。”他贴近许凛,想让人安心,轻声在耳边安慰道。
许凛隐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一股热气全打在周儒生的耳后,虽然痒得不行,但他难得没发小脾气躲开,耐心地等许凛冷静下来。
好一会儿,周儒生才被放开,入眼就看见许凛眼睛里还没能完全消散的愠怒,忍得眼尾都泛起了红痕。
“以后不会再让你冒险了。”天知道一进门就看到那人渣抱着他的阿生往床上扔他是什么心情,反正如果不是袁黎拦着,对于商全就不会只是打晕那么简单了,可能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会是一具尸体。
“你俩快别腻歪了,赶紧把人处理了好找线索。”袁黎拖着肥大的商全,试了好几把也没把人拖出去三米远,他也不想当破坏小夫妻气氛的电灯泡,但也是实在没法儿了。
“这剧本变得也太快了,你俩倒是商量好了,就是差点没把我吓死。”
“谁让你要我扮许凛相好的,一般在这种话本子里我们这对'狗男女'才是主角。”周儒生对着袁黎做了个鬼脸,说的话还很欠揍。
“怎么不来个正宫把你给收了。”自从把两人换身的事摊在桌面上说开了之后,袁黎也不在装了,完全回到了之前和周儒生的相处方式。
几个来回之后便没再过多打闹,三人一起把人移到了不显眼的角落,就开始分工合作,在屋里四处翻找着。这里是商全的卧房,侧边有个小门能直通书房,书房内的陈设一应俱全,桌子上还倒盖着一本账本,看样子是商全常用的地方。
周儒生拿起桌子上的账本看,发现上面的很多收支都标注不明,还有很多看不懂的奇怪符号。原本他对做账一窍不通,但被拘着学了一段时间,其中的门道虽然他看不出,但他知道一个清晰明了的账目肯定不是这样的。
他的视线下意识看向许凛,正巧许凛也在看他,几乎是瞬间就读懂了周儒生的眼神,放下了手里其他的东西,走过去接过账本的一侧,挨在一起看。
“能看出什么吗?”周儒生歪着脑袋问。
许凛眉头紧锁,“还能找到其他账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