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昭王寄掉之前她怕是也要寄掉。
“等等,我想想啊,慢性中毒难下手,但是混合毒物应该可以……”
比如头孢配酒那种形式的,但是这古代的必然没有头孢……
刘奂感到头疼,索性不想了:“算了,还不如去问太医他们,我可想不出来……”
觉得急性毒药好弄慢性毒药不好弄,刘奂还真是……
“他怎么不学我那爹去求神拜佛啊不然倒是可以炼点毒药当成丹药下给他……”
裴桢听见刘奂这抱怨不由得一笑:“好了,您也莫想着这些了,要不然您下属们活都要被您抢了。”
结果刘奂好似意识到什么,陷入沉思,一动不动,直接停在那里不走了。
裴桢一顿:“您……怎么了?”
这是想到什么了?
刘奂的眼睛逐渐亮起来:“裴探花——”
她非常之兴奋地看向裴桢,裴桢蓦地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我有一个想法。”
刘奂嘴角一翘,像极了狡诈的狐狸。
“要不然,我俩可以,以国师的身份,进昭国宫殿!”
等等!
裴桢大惊:“不可!”
刘奂则是满不在乎:“怎么不可以?我觉得操作性很高!”
裴桢的心情难得和他老师重合到一起:“昭宫的人应当还认得您。”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杀到昭国宫殿的事吗?
刘奂摆摆手:“那有什么?只要伪装够离谱……靠谱,自然可以让人认不出我的。”
你刚刚说了离谱是吧?是吧!
裴桢揭开这个不管,从另一个角度劝说:“那您要怎样将自己伪装得比寻常方士还要像的?”
现在昭国宫里面坐着的那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人家还正当年轻时呢。
而且刘奂一不会观星,二不会卜卦,看着就不像正经方士的样子。
算了,方士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什么正经方士。
裴桢觉得自己思路已经被刘奂带偏了。
他理理思绪,开口:“寻常方士会卜卦算命,通熟神话传说。您会吗?”
刘奂神秘笑笑:“假装算命有什么难的?”
“我确实不会算命,但是我会假装算命。”
刘奂轻咳一声:“要不然我俩明天去街上摆个摊,让你开开眼?”
眼见着刘奂朝着奇怪的方向狂奔去了,裴桢拦不住,想着算了,那还不如同意她然后自己跟着。
他轻叹一气:“我只是担忧您……原本您只带这点人出门就危险得很,偏偏您还爱身涉险境。”
刘奂语气也软了:“其实我就是提一个设想,不一定实现……”
裴桢在这里突然发现,原来刘奂虽然死犟,但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顺毛驴。
一路下来感觉刘奂耳根子挺软的,那朝里怎么大臣们都说他们说一句,刘奂要回绝三句?该不会满朝文武都不怎么和刘奂说软话,导致刘奂气急了也刚回去。
裴桢在某种程度上还真相了。
江丞相都不知道刘奂这点。
刘奂继续说:“假设咱被看重当国师了——我是说假设——光昭王喜欢香料这一点,别的方士就比不上我们!”
“我们的蒸馏设备之前改良过,提炼精油这种活比他们强多了!”
“而且!”
刘奂再次兴奋起来。
“而且?”
裴桢觉得不好泼她冷水,问她:“而且什么?”
刘奂突然摆摆手:“不可说啊不可说……反正你到南边大军驻扎地就知道了。”
裴桢猜,这是类似于机密的东西。
后面他就不问了,回到房间又看见那块刘奂说的,类似于香胰子的东西。
刘奂说,这玩意是猪油熬成的,那确实金贵得很,只有有钱人才能消受。
而且,这东西看起来可塑性强,可以在造型上做些功夫,用着也非常方便。
裴桢端详了这玩意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刘奂还没有说这个东西的真正名字。
不知道是忘了告诉他,还是还没有取。
裴桢将这东西依着刘奂所言,敞开盒盖放着晾干。
许是里面加了些茶叶,有一种淡雅的茶香。
好像是刘奂随身带着的那个香囊里面的茶叶。
裴桢依着这气味躺下,好似拥着刘奂入眠一样。
最后裴探花忍无可忍,狠心将这个精致的盒子丢到了行李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