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贫民窟里长大的艾玛,成长中没有感受过多少爱与善意的她截然不同,她总是被动着接受善意,却很少主动伸出手,她内心里认为那些善意都是浅薄的平淡的,即使她主动去争取,也很快会消散的。
但她却又渴望着有什么人能够坚定的抓住她,她仿若是大海中的浮萍,漂流无依时撞上了一根浮木,只在书里看过的感情展露在她面前,哪怕理智告诉她这不是大陆不是岛屿甚至不是礁石,只是一块同样无依的浮木。
大概是平时压抑的狠了,在感情得以抒发的时候,感性的那一面就像是决堤了的洪水将理智冲刷了个干净。
晚上的课艾玛也一直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又顾念着这件事的私密性,她跟着大部队回到了宿舍,又趁着茱莉亚去洗漱才偷偷溜了出来。
这很不对,内心里的有个声音这么说着,但艾玛的脚步不停,她想知道,想让那个人亲口说出他内心的触动,好让她确认那些感知到的情绪是真的,证明她不是个得了臆想症的疯子。
她还是渴望的,有什么人能够深刻地爱她。
凭着冲动她敲响了地窖办公室的门,奇怪的是仿佛预料到有人会来一样,在她敲门后那扇陈旧厚重的木门便吱呀着打开了,昏暗的地窖里只有一个灯源影影绰绰地照着靠在椅背上的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奇怪臭味的血腥气,这个气味是…曾在三楼禁地门口停留过的艾玛瞬间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
“白鲜在左边第三个柜子的顶层。”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进来的人并非他等的那个,一只手撑着额头,他的声音能听出他忍耐着痛楚,气息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般。
他本可以使用飞来咒,但显然忍受痛苦让他没有余力去做别的,也让向来警觉的他没有察觉到来人是自己,凭借着一股子偏执的冲动来到的艾玛慌乱起来。
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狼狈的一面他一定不想让自己的学生看到。
思考变得难以进行,她迈步朝着斯内普走去,魔杖挥动,来到艾玛手里的除了白鲜还有些其它处理伤口的东西。
面色冷淡的拉文克劳学生在他的面前半蹲下身,那双莹白透粉的手如同羽毛一般轻轻滑过他的腿,斯内普死死捏住了自己的袍子,一时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尴尬亦或者是羞恼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GET!OUT!”他近乎是本能地用袍子掀开她,咬牙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