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先开始是以助手的身份进入地窖的艾玛开始了跟魔药扯不上一点关系的魔法演算,比起她自己的不自信,这个演算实操起来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困难,只是需要进行大量的实验。
实验的过程枯燥乏味,不断地重复,不断地修改,不断地微调每一个细节,不断地失败,不断地重新来过,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只是一遍一遍地进行着实验。
最终她看着输入魔力之后发出莹莹光芒的中型魔法阵不由地露出笑容,此时的她和大众眼里的美扯不上一点关系。
头发在最先开始的时候被紧紧地绑在脑袋后面,此时已经松散了许多,她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被她不厌其烦地别到耳朵后面,再慢慢滑落,学院的冬季制服其实并不保暖,但她的私服几乎都是爱德特拉弗斯那边置办的,她自己也没什么体面御寒的衣服,所以她此刻穿着过膝百褶裙跪坐在地上,手里捏着羽毛笔,指尖上同样沾上了墨水,白色的长筒袜被蹭上了地上的灰尘,这副邋遢的样子和她平日里清冷的样子可谓是南辕北辙。
只不过,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生动,内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光芒,一种动摇人心的光芒。
一般人什么时候会意识到自己的爱意呢。
斯内普从前从不会想到这个问题,因为曾经的他从未打算付诸行动。
而此刻他打算一步步地,编制一个网,打算将猎物麻醉,用丝线将其裹覆,带回巢穴吞吃入腹。
在她专注时,大脑封闭术被她无知无觉的抛在了脑后,就在这时与她共处一室的斯内普走到了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干的不错,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艾玛没有意识到危险,她只是滔滔不绝的讲起来,“目前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缩小百分之六十,但魔阵的效果应该没有减小,这还需要实验,不过经过运算,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她说着说着,身体开始僵硬起来,她感受到一种熟悉但又陌生的情绪传达过来,尤其是放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从她并不厚的衣服外透过来,仿若要将她融化,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蜷,嘴里开始说起一些生涩难懂的专业词汇来。
而斯内普只是时不时地淡淡地从喉间发出短促的低沉的,“嗯。”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传达过来的情绪让艾玛坐立不安,但她嘴里念叨着那些复杂的运算,抽不出一点空余将自己的大脑重新建立起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