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共休息室的。

他只记得，德拉科看着自己刚回到地面时的表情，甚至都没忍心笑话他。

“为什么不能踏踏实实地站在地上呢？”里德尔缩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里颤抖了半天才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

“你也太差劲了。”德拉科坐在沙发边上看着他，“那个格兰芬多的泥巴种都比你飞得好。”

“太棒了。”里德尔的牙齿还在打颤，“要是不用扫帚，只靠自己就能飞，那多好。”

“别想了，汤姆，没人能做到的。”

“说不定有呢？”

“那也不会是你。”德拉科将南瓜汁的瓶子塞给里德尔，“你骑着扫帚都不敢飞，还想要靠自己？”

其实不借助工具飞起来的感觉反而更好……里德尔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没说话。

自己飞起来的那两次，里德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能控制一切，空气被踩在脚下，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决定自己的方向。

而就在刚才，控制一切的却是那把扫帚，而不是自己，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他还是喜欢事情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当然，他没准备把这些说出口。

“你去吃饭吗？”

里德尔摇摇头。

“给你带点吃的回来吗？”克拉布问他。

“不用……你们看看波特有没有被开除。”

一说到这个，三人立刻来了精神，急匆匆地朝外去了。

里德尔躺在沙发上，喝了几口南瓜汁，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你今天怎么回事，里德尔？”一个嘲弄的声音将里德尔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醒，“像个骑扫帚的狒狒。”

“闭嘴，潘西。”里德尔无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至少我没有在天上尖叫着让德拉科来扶我。”

潘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还不如那个泥巴种，她都能控制好方向。”她试图用其他语言来攻击里德尔。

“是啊，是啊，她很棒。”里德尔衷心地赞叹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再次将矛头指向潘西。

“而且她也没有尖叫着让德拉科去扶她。”

无论潘西说什么，里德尔总是用这件事反击。

“好了，潘西，吃饭去吧，别理我了，行吗？”在潘西就要气炸的前一秒，里德尔适时地结束两人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

潘西狠狠瞪了里德尔一眼，随后一把抢过他手里剩下的半瓶南瓜汁，用力扔进了公共休息室的壁炉，转身回了女生宿舍。

里德尔无奈地摇摇头，慢吞吞地爬起来，将沙发腾给其他人，他自己则是一只手扶着墙，尽力稳住自己还在发抖的腿，一步一步蹭回了宿舍。

真羡慕德拉科和哈利，能把飞天扫帚驾驭得那么好……里德尔躺在床上想着。

还不知道哈利怎么样了。

不过他的担心很快就放下了——因为他看到了德拉科回来时阴沉的脸色。

“怎么了？”

“那个麦格肯定在偏袒波特……我要告诉我老爸。”德拉科坐在床上，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腿，一副懊丧的样子，“她居然没开除波特。”

里德尔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放松的表情。

“那太糟糕了。”他说，心里却长舒一口气。

“还有更糟的。”跟在德拉科身后回来的克拉布说道，“波特甚至都没被扣分！”

“麦格太过分了！”德拉科忿忿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