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可是整整几卡车的量,莫不是这家人欠下的债?于是我继续问:老仙家我有一事不明,这些钱可是这家人欠下您的?
邪:他没欠我,我就是要。
我:咱们少点吧,三万个,够多了。一般可不是哪家都有人给烧这么多的,烧给你,放了他家,大家都好。
邪:打发叫花子呢?不烧也可以,那我就让她疯,让她老伴死!
听到这话,我心里暗骂,这叫个什么态度?小鬼崽砸,你很厉害有呀。下一秒,我摘下了眼镜,并一把攥住老太太的手腕,再三确认,嗯,一只死鬼而已,连那个九姑都不是。但他哪来的这么大胆?这咱们就要聊聊那位九姑了。自称胡家?难怪说黄皮子最能胡说,还真是信口开河。同行的两位道长开始布坛,而我也懒得听那只死鬼借着苦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反正就是没用的话,查验过后,既然是黄鼠狼和死鬼联合害人,而且又不是主家犯的大错,仅仅是盲目供奉而已,既然它不讲理,那还不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摸了把苦妈的脊柱,那鬼显得有些不解:“你干什么?”这个时候我是懒得回答的,眼瞧着道友坛布好了,上香礼拜过后敕起法尺三山诀压住苦妈百会,照着先前摸准大概被窜开的地方就是一下子。“哎呦!”一声惨叫,仍是那个中年男声。我慌忙向大苦解释,我打的是附体的,一定不会对苦妈造成物理伤害。只可惜,这一下打偏了。苦妈匍匐在地上,仍是男声:我都死的这么惨了,你们还要欺负我?
我:先前有人好言相劝,给过你离开和被超度的机会吧?
邪:我活着时候就穷,其这都死了,你们就不能让我享点供奉吗?
我:别跟我说这没用的,我就问你,附体害人对不对?
眼瞅着法尺擎起,第二下子即将打下去,邪终于怂了:“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这时候,两位道友也已将门窗封住,这鬼已是瓮中之鳖了。
并不想跟丫再多废话,因为该查的都查出来了:“你就是他们老家村里的吧,活着时候是个无赖,欠债偷钱被人侮辱,自己赌气想不开村口破庙吊死了。而你吊死的地方,正是那窝黄鼠狼寄居的地方,所以,你就跟着它们上人堂子了。”邪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想知道就知道咯。”这回,换我反怼他了。说明一下,此事发生时,我仍顶敬供奉民间法脉的阴师并养着不少下坛兵马,能查事、能通灵、而且不吹嘘的说比绝大多数出马仙溜。而阴师的道行高于这只鬼,所以不愿意就可以让他看不见。这下子一来,这只鬼也怂了,不止不再说话,苦妈的脸色没过多久也缓过来了,附体已经退下去了。
在另一边的屋子里,伴随着苦爸一阵猛烈的咳嗽,瞬间望过去,一个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苦爸突然开始喊,患处疼得不得了。这次,懒得磨蹭也没留后手,师父教过一法,基本相当于压箱底保命的,杀伤力极强,一诀弹出便可损马仙百年道行,弱者直接打散。但是一般情况下并不允许使用,因为杀伐业障因果太重。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打了上去。要说那死鬼也是倒霉,貌似,我只能说是貌似,擦边球也被打死了。
后续的便是仍有其他小黄鼠狼在他老家房子里躲在观音像里接受供奉,从这一天起,大苦跟我道友也就是窜祖学会了持诵《太上元阳上帝无始天尊说火车王灵官真经》,一直坚持课诵并十分虔诚。后来他也成为了一名道士,并使用正确的方法送走了老家其余马仙。
至今,苦妈也没再附体发过疯,身体一切健康。至于大苦本苦,其实闹马仙的时候已经失业了很久,去年正式进入北方的道观,而今年则希望到江南的道观学习提升。显而易见,一家人不得安宁,全都因为错误供奉了马仙。有人或许还在问,苦妈最开始的重病不还是仙家治好的,怎么一点懂不懂得感恩?答案是,已经查明,最开始生病的原因就是因为黄皮子要供奉故意设计的。但是大苦和马仙,其实还有更加诡异深层的关系,这个就要留到后面慢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