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蕴偷偷从外面请了个郎中把脉。
“之前不想要孩子,喝过不少避子汤,不知身体可还好。”
大夫有些疑惑道:“夫人的身体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柳竹蕴有些惊喜,“当真?”
大夫十分肯定道:“大娘子身体好着呢。”
沉绿掏出药方给郎中看,“夫人以前喝的这个,真不会有什么大碍吗?”
大夫皱皱眉头,“这些都是顶好的补身体的药,夫人倒是有些体寒,这药还能治着呢。”
“什么?”柳竹蕴从床上弹起来,一把夺回药方。
她转头看向沉绿,“你确定一直抓的都是这幅药方?”
沉绿点点头,“那定是呀。”
柳竹蕴道:“你!你怎么办的事?”
“我也不知道。”沉绿哭笑不得。
她哪懂药理,也只是给方子拿药罢了。
“一定是他换了方子!不是他还能有谁?”
柳竹蕴一阵气恼,就说居然这么久了还没有被发现。
“不是你的错,我应该找他算账!”
柳竹蕴越想越烦,说白了这件事还是自己的错,更何况严承允忘的一干二净找他算又有什么用。
沉绿试探道:“可姑娘不也没怀上,大人应该不知情吧?”
“你是傻的吗?就是因为他知道我才怀不上的。”
沉绿有些懵了。
“这又是在吵什么?”
“我们…”
沉绿犹犹豫豫,姑娘偷偷喝避子汤的事情总不能告诉主君吧。
柳竹蕴倒是很老实,“主君有所不知,之前为了不想生子我一直在喝避子汤药,但如今找郎中一看,其实是喝错了药,身体并无大碍。”
严承允道:“就这事儿?当然是我换了方子,你一直喝避子汤,把自己身子喝坏了怎么办?这些药性也太毒了。”
“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在喝?你又怎么知道给我换了方子?”
柳竹蕴稍一愣,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你根本就没有失忆是不是?你连我都算计。”
她一个绣枕朝着严承允扔去,砸在他身上。
“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你滚出去,我明天就回家,随便你怎么样。”
“夫人。”
“滚!”
狠狠关上了门,柳竹蕴气不打一出来,她以为的真心实意不过只是笑话一场。
严承允站在门外道:“但你无论如何都要先听我说,你听完再回家,我绝不拦你,不然,你一向说我工于心计,我绝对有办法让你出不去。”
柳竹蕴隔在门的另一边道:“我才不要听你说,你那么能说会道,巧言令色,又说别的谎来糊弄我,我不要听你讲话。”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不然我能蠢成那样吗?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丢人。”
严承允压低了几分声音,循循善诱道:“丢不丢人,让我先进去说。”
“我不。”
虽是这样说,但柳竹蕴也未将门锁上,她觉得严承允摆着脸面不会和她死缠烂打,结果他猛地推门而入,对着外面道:“春桃,把门锁了。”
春桃应声,她一向手脚麻利,迅速在外头上了锁。
“你干什么?”柳竹蕴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碰到了案上,上面放着几个青瓷茶杯,全部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柳竹蕴还想去捡,被他一直手拽过手腕,硬生生拽到了床上,让她端端正正坐好了。柳竹蕴想逃,谁知道他力气这么大,又被他拽了回来,这回摁在床上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腰带,反手把她绑了。
她气得话都说不顺溜了,差点哭出泪来。
“你……你干吗?”
严承允故作凶狠道:“是我宠坏你了,越发没规矩了,听不听我说?”
“不听。”
柳竹蕴只是挣扎,然而已经被他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严承允和没听见她说话似的,自顾自道:“其一,我害怕有不测,我尚且弄不清楚是谁要害我,想试探一下;其二,也是最重要的我失忆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我舍不得。”
语罢,他看向柳竹蕴。
柳竹蕴道:“那玉呢?”
严承允反问:“什么玉?”
柳竹蕴气道:“你还问我什么玉?我送给你,你就随便送人 ?”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当天我派人去找了,不信你去问,我都快要把整个中原的当铺都找过了,还以为已经流到北边去了,原来你已经拿到了,那就好。”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