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近递给她两个石头,一大一小,一个就是路边的粗糙石子,另一个大的是小溪里顺手,握在手里滑溜溜的。
项近给山凝寒先做了示范:“用小的去敲大的,弄得锋利一点就好。我们要拿它来杀鱼,内脏不要丢,放进笼子里当鱼饵。”
说完,项近就感受到身旁一股万分灼热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她思索片刻便对山凝雨说道:“姑娘可以跟我一起编,笼子编的多捉的也多……”
山凝雨果然高兴起来,弯弯一笑,好似天上的月牙一般圣洁:“好。”
不过,山凝雨转念一想:“你叫我是姑娘,叫她也是姑娘,这怎么分你以后叫谁呢?我叫山凝雨,我妹妹叫山凝寒,你呢?”
项近也很干脆:“天偃门,项近。”
项近确实在山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却不是走在迷雾里那三年,而是实打实的在天偃门里当了十几年的“野人”。
他们天偃门算上师傅一共也才十几个人,弟子稀少又极少与外界相处。每天不是练功就是照顾自己的活计,有采药的,打猎的,种田的,完完全全就是山大王。
项近从小跟着师兄姐们打鱼晒网,这些她都会。不过厨艺一向不由她负责,她本人也不是很在意进了肚子的东西味道如何。
项近把烧开水的锅撤了下来,火就让它继续烧着。三人埋头苦干,终于在太阳到头顶之前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好,凝雨姑娘把笼子都给我吧,我去放。”
项近伸出手想接过山凝雨的捕虾笼,不料想山凝雨直接把她伸过来的手扣住了,而且一路往上——倒是把她的笼子拿走了。
山凝寒把打磨完的小石刃塞项近,命令式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给我们打杂的了!现在我们饿了,你就要去煮饭,知道吗!”
项近:……你非得把不会做饭这件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吗?
寄人篱下又受之有愧,没奈何,项近把手探进溪水里,一条鱼亲昵地在她的手边游荡。
“啪!”
项近反手捉住,灵气隔开鱼鳞,手起刀落就把石刃插进鱼体内,血气弥漫……
山凝雨俯身放下最后一个笼子,拍了拍手:“这样我们晚饭就有着落了!”
山凝寒却不像她一样轻松,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山凝雨看到妹妹一副全世界欠她八百万的样子就是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们相貌不俗是事实,可在好看的人也不能成天愁眉苦脸的啊。”
山凝寒却不跟她耍贫:“这人来路不明的,你干嘛留下她?”
山凝雨可怜兮兮:“留她煮饭啊!”
山凝寒:你看我信吗?
山凝雨只得叹了一口气,采了路边的一朵小野花别到山凝寒的头发上,虽然也是在笑着,却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凝寒,我只是有一种预感,她对我们很重要。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那一天总会来的……”
山凝寒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小声说了句:“姐……”
山凝雨提起妹妹的手:“不过,你给她喂了什么?真是毒药?”
山凝雨的表情明显不是怪她,而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如同在说:你现在也会下毒啦?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不是!那只是普通的药丸而已!我嫌弃它太苦了就找个机会把它销毁了。”
山凝雨立刻兴致缺缺,很遗憾地“哦”了一声。
两人回到马车边上,发现项近抓了好大一把野草塞进嘴里。
山凝寒:?
山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