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真田算账了再说。”仁王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幸村:“我来收拾他,你希望他怎么道歉?”
此时还不知道大祸降临的真田正和柳生谈论弦吉郎的教育问题,两人在教育上的观点属于大方向相同,细节上有分歧,总的来说谈话愉快。
观月婚礼的司仪是东京三贱客,按他的说法,他婚礼样样都得是最好的,只有国民主持才配得上他婚礼司仪的位置。
乾三人对此没有任何的勉强,作为唯三能在观月婚礼反收礼物的人,他们应该感到荣幸,并记在传记里以流传千年。
观月这人属于不知何为适可而止的,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开染坊,人生信条就是得寸进尺,在这次婚礼上他向众人提出了诸多过分的要求,考虑到之前连环塌房事件对他的伤害,众人也只能咬着牙答应了。
如此,能收得到礼物的东京三贱客都该为自己今天的幸运而感谢上天。
“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不二端上戒指。
负责撒花瓣的岳人也已经就位。
两人交换戒指,拥吻。蔷薇花瓣如同大雪般落下,不一会儿就在地板上铺了一层“地毯”,众人由刚开始的惊喜到不得不手忙脚乱拍开花瓣,以免自己被掩埋。
等裕太和观月拥吻结束,每个人的脑袋都顶着一层厚厚的“雪花”。
岳人表示这个责任他不背,“是观月的要求。”
财前点评道:“他恨我们。”
日吉:“我刚得知这些花是桦地出资。”
海堂拍了拍他肩膀,“节哀。”
日吉:“……请把可怕的猜想从你脑海中丢开。”
拥吻结束观月拿过话筒发表了一番感人肺腑的催泪之言,众人被感染,稍微原谅了他刚才险些要活埋他们的冒失之举。
为了烘托气氛,鲜艳欲滴的蔷薇花再一次不要钱地洒下。
众人:“……???”
“抱歉真的不怪我,我是按流程操作。”岳人扬了扬手上的流程表,要报仇要伸冤请找观月,他只是一个不能做主的工具人。
台上,乾cue不二道:“家属要说两句吗?”
不二摆手,他就不抢观月的风头了。
莲二:“新郎有什么想说的吗?”
裕太一张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闻言摇头,他今天太开心了,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他眼睛里只看得见观月,别的事他都不感兴趣。
由美子捂嘴笑道:“裕太这个傻孩子。”
不二淑子和不二明彦也笑着摇头,这孩子在成为真正大人的一天却表现得如此孩子气,该说很可爱吗。
亚玖斗:“新郎还是说句话吧,让大家知道你有多高兴。”
裕太这才接过话筒,对着天空喊道:“前辈谢谢你,谢谢你嫁给了我,我太开心了!”
“笨蛋。”观月捂脸,太丢人了。
不过,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婚礼结束,乾跟两人卖了个关子:“手冢君有给二位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你们俩可以猜猜是什么。”
观月:“一箱金条?”
众人皆一脸嫌弃,这未免也太俗气了些。岳人和宝宝已经开始预演脚趾抠地,以手冢的脑回路他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裕太:“一首歌?”
莲二:“我想除了裕太君的哥哥,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福气。”
亚玖斗:“给你们俩一个提示,这份礼物非常可爱。”
小金举手,“我知道,送一个孩子!”
众人大笑,观月白了他一眼,菊丸和丸井立刻将小金藏到身后,以免这人当场发疯手撕小金。
乾:“话不多说,让我们将礼物请上来。”
四个服务员推着一个比人还高的物件来到观月面前,那物件用红布盖着,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莲二:“现在,两位新人可以去接收手冢君为你们准备的礼物。”
服务员退下,所有人都忍不住靠了过来。
观月很满意这个效果,像得胜的公鸡一样牵着裕太的手来到礼物前,欣赏完众人好奇、期待的表情后,伸手一把将红布扯下。
“吼——”
带着锋利爪子的大肉掌拍在铁栅栏上,将铁笼子震得直抖。
观月呆若木鸡,完全被吓懵了,一动不敢动。
“前辈!”裕太赶忙将他拉离铁笼子,焦急地唤了几声观月才回过魂来,下一刻观月怒上心头,磨着牙恨恨道:“裕太,你要为我报仇!”
众人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手冢送的大礼竟然是一头棕熊。那棕熊个头很大,看起来差不多成年,一巴掌挥过来,绝对能叫人直接投胎。
“好吓人。”切原一边捂肚子,一边悄悄靠近,然后飞快伸出手撸了把棕熊脑袋,把刚好看见他动作的莲二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切原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切原龟缩到财前和海堂身后,看不到他,看不到他,他什么也没做。
众人在刚开始的惊吓后,对这新客人纷纷产生了兴趣,他们围着铁笼试图同它交流,但这大家伙并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在笼子里踱步。
直到不二他们一家三口来到笼子前,大熊才对人类产生了好奇心,它伸长了脖子凑到不二面前,似乎在打量不二,不停用鼻子嗅不二的味道。
“熊!”国助指着铁笼里的大家伙兴奋拍手,他喜欢这个大家伙。
不二惊喜道:“这是不不熊?它长大了许多。”他伸出手揉了把大熊的脑袋,对方很享受地眯起眼睛。
手冢点头,将国助从铁笼缝隙塞进去,小家伙颤巍巍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大熊走去,大熊似乎对他的举动不解,停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在他快走近时低下头用鼻子将他拱倒。
其他人的心脏瞬间揪紧,国助会没事吧?
观月冲到笼子前,见国助每站起来一次就被大熊拱倒一次,转过头怒瞪手冢,歇斯底里喊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把一个孩子和一只大熊放在一个笼子里,这是专门给大熊打牙祭啊,疯子,真是疯子。
裕太也看得着急,虽说手冢敢这么做一定是有万全的把握,但畜生始终是畜生,真要发狂谁也拦不住。
他万分庆幸由美子他们都在外面招待客人,不然这场面绝对能把他们吓晕了过去。
幸村看得有趣,提议道:“把弦吉郎也放进去吧。”
“我不同意。”真田冷酷拒绝。
谦也试图将信介塞进去,但自家儿子好像裹得太厚有点塞不进去。忍足看得直想捂脸,“我说,你们一家能少干点丢人的事吗。”
“你等着,我们信介才不是胖,等我把他衣服剥了,马上就能塞进去。”他将信介背着毛绒玩具的外套脱下,果真将信介给塞了进去,他得意洋洋看向忍足,他就说嘛。
忍足捂脸。
龙马也将自己两个孩子塞进去。一个孩子是玩具,四个孩子是噩梦,大熊坐在地上,任由四个孩子在他身上乱爬,从它的眼神中可以读懂一种名为惆怅的情绪。
观月很想暴走,真是疯了,没见过心这么大的家长,那可是熊!不是浣熊是棕熊!
手冢:“它叫不不。”
乾:“这个名字你自己默默回味就好,我们就叫它小棕吧。”
众人表示赞同。
观月仰着下巴道:“既然这礼物送给我,那就由我去放生它吧,猛兽最好的归宿是森林,我相信你能理解。”
手冢:“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不是送给你的礼物?”
观月笑容阴森看向乾,乾指了指不不熊背靠着的箱子,“礼物在箱子里。”
“所以你打算让我去跟它讨要?”观月开始发出诡异的笑声。
裕太连忙道:“可以让国助帮我们拿。”
小金举手,“我也可以帮你拿哦。”
切原也举手,但还没说话就被莲二按下去。
手冢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不用这么麻烦,打开门拿就好。”
观月立刻往后跳了三步,躲在裕太身后,骂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没安好心,这礼物我不要了,裕太我们走,不理这些疯子。”说完拽着裕太气呼呼走了。
众人都被他逗乐了,这可比看大熊有趣多了。
婚礼第二天裕太和观月便飞往欧洲度蜜月去,而不不熊就留在了别墅,这让别墅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每天睡醒就要去别墅看大家伙,把家长们弄得又心累又头疼。
不不熊对几个孩子已经熟悉,不会再拿鼻子将他们拱倒,还纵容他们玩骑马游戏,这让鱼竿有了些危机感。好在鱼竿不常来别墅,否则免不了要天天忧郁。
“国助来,该吃午餐了。”不二将国助抱到餐桌前坐好,不不熊跟在他俩背后也来到餐桌前。
两个都是乖孩子,不用大人喂,自己的饭自己吃。
“手冢前辈,国助好像找到了喜欢的朋友。”不二没想到国助跟不不熊这么合得来,不管不不熊把他拱倒多少次他都不会生气,每天一睁眼就要跟不不熊玩,睡觉前还要亲一口道晚安。
手冢抖了抖手上的报纸回道:“因为不不像你。”
“讨厌呐,又调戏人家。”
“它一见到你就觉得你亲切,所以才会去辨认你的味道。”
“这是为什么呢?”
“咳咳,你无需多问,你只要记住这是缘分即可。”
“总觉得手冢前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呢。”
“你想多了。”
不二也不拆穿他,换了个话题道:“宝宝又被忍足拐回家了,这个家伙实在太狡猾,手冢前辈,你该做点什么。”
手冢摇头,“少操心的人容易长命百岁。”
“嗯?”
“我会跟忍足导演聊聊。”
“那就辛苦手冢前辈啦。”
“嗯。”
下午幸村将弦吉郎送过来让他俩帮忙看几天,他和真田这几天不在家,这孩子放在真田弦右卫门那里幸村担心养废了,就只能拜托他俩帮忙了。
弦吉郎一看到不不熊立刻摇摇晃晃朝不不熊扑去,一个趔趄直接扑在不不熊身上,换做真田在他肯定要皱着鼻子委委屈屈喊疼,但今天他却乐呵呵揪着不不熊的毛在地上打起滚来。
幸村:“……我就知道他这小子是装的,心眼足有八百个,也不知道像谁。”
不二支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下,回道:“以我对你和真田前辈的了解,这个责任你大概要负九成。”
幸村叹气:“不提这个,这小子我就交给你们了,该怎么养就怎么养,别太惯着。”
不二:“这个你放心,手冢前辈光是应付国助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温柔。话说,你和真田前辈怎么突然进组,之前没听你提过。”
幸村看了手冢一眼,手冢识趣走开。
“仁王的事真田认了,为了平息仁王的怒火,我答应和真田一起客串柳生前辈公司开的新戏。”幸村解释道。
“看来他很好哄。”
“客串五部。”当然,这只是补偿,他个人针对真田的惩罚还在路上。
“看来他对柳生前辈是真爱。”
“只要他和柳生前辈没事就好,他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可别因为真田闹不愉快。”
“真田前辈怎么样?”
“自从知道仁王怀孕他这嘴角就没下来过,连看个鬼片都忍不住笑出声,仿佛被人夺舍了。”
“蛮可爱的嘛。”
“呵呵,他明显是跟某人学坏了。”
“在说谁呢,这种事手冢前辈可没做过哦。”
仁王怀孕的事瞒不住,很快这消息就传到了迹部的耳朵里,得知仁王怀的很有可能是个女孩,迹部心烦意乱地摔了笔。
桦地:“迹部,念念不忘不是你的人设。”
迹部扯了扯领带,透了口气,挑眉道:“啊嗯?你以为本大爷是在对他念念不忘吗?我只是……只是……”只是突然有些迷茫,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桦地:“理解,孤独终老的人看别人恩爱和睦是会怅然若失。”
“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这么说?”好歹他还有儿子,到底是谁孤独终老?
“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
迹部一看到桦地的死人脸就头疼,索性给忍足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一杯。两人各怀心事,几杯酒下肚,表情更显苦闷,他俩这是拿错剧本了吗,这不该是他俩过的日子啊。
“干了这杯!”
“稍等我接个电话。”迹部接通电话,对面说的话他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忍足调侃道:“怎么,慈郎叫你回去吃晚饭?”
“桦地说远野和君岛离婚了。”
“看来惨的不止我俩。”
“不喝了,我得赶紧买张机票回英国。”
“观月在欧洲度蜜月。”
“那继续喝。”
“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