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沉溺于对方带来的快乐之中,不曾在意塞德里克的小动作,不过就算他发现也不会说些什么。
他并不在意接下来的事情会被谁主导,他不在乎。
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塞德里克胡乱的扒下自己和萧祈的衣服。
………………
萧祈抬眼看着趴在怀里的人,俨然一幅被疼爱狠了的模样,眼神迷离眼眶泛红,可怜兮兮的大口喘着气,胸口随着呼吸颤动着。
真乖啊,萧祈的眼神暗了暗,将人又用力的按进怀里,如愿的听见了甜腻的低吟。
山洞外的天亮了又暗,山洞里的两只虫毫无察觉,旁若无虫的做着最原始的运动。火堆早就自己熄灭,可山洞里的温度也并未下降,反而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架在火上被烤成焦炭的肉: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谁来管管我!
此时正跪在自己衣服上的塞德里克显然已经不存在什么理智可言,他被身后的雄虫按住不能动弹,早已招架不住的他见雄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索性侧过头咬住对方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
这种挑衅都算不上的举动让他付出了代价,雄虫反而更加兴奋,让塞德里克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发情期以来的第一声求饶。
可无论他怎么哭求对方,萧祈仍旧一声不吭。
身后禁锢着他的雄虫安静的像个哑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抛进深渊,挣扎在一波一波的浪潮之中。
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他将会变成自己最恐惧面对的模样,等待着雄虫的亲昵,在对方的身下溃不成军。
情绪此时占据了塞德里克的大脑,他不再说话,只大滴大滴地落着泪。
萧祈见身下的雌虫突然噤声有些奇怪,抱着他转了过来。
对方的眼泪显然不在萧祈的预料之中,他好脾气的用指腹擦去塞德里克越涌越多的泪。
或许是被发情期支配了大脑,雌虫反而哭得更凶,甚至还抽噎着问:“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很讨厌我吗?”
塞德里克不太能控制住浑沌的大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想说的话不是这样的,但开口却是近乎于卑微的提问祈求。
他想,他不愿意让这只奇怪的雄虫讨厌他。
也不想他们只是,□□关系。
萧祈看不懂雌虫突如其来的情绪,只能感受到他似乎不是很开心,自己也不愿意被他误会,弯腰亲了亲他的脸颊才直起身用手语比划,“我不会说话。”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讨厌。”
然后他就被金发雌虫报了个满怀,刚刚塞德里克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委屈,他看见了,但并未发问,只是安抚的拍了拍雌虫的背。
谁会讨厌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娃娃呢。
塞德里克却突然拨开散落的金发,将自己颈后的皮肤露出来,那上面有一个繁复却精致的花纹,花纹泛着淡淡的金色,整体但却非常暗淡,甚至有些地方爬满了黑色。
漂亮,但好像正在死亡。
萧祈:……?
塞德里克对上萧祈的眼睛,语气迫切还带着一丝恳求:“咬我,求你了…”
萧祈虽然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也不懂这个漂亮的家伙奇怪的癖好,他只是凭着直觉咬上了花纹最中心的位置,牙齿刺破皮肤,一种奇怪的感觉涌入身体。
好像他在和怀里的家伙产生什么联系。
萧祈厌恶和其他任何人产生关联,但如果是这个漂亮的金色人偶,倒也不是难以接受。
信息素顺着虫纹的图案被一点点注入,缓慢的擦去阿尔瓦曾经留下的标记。
那些爬满黑色的枝叶似乎也不情不愿地慢慢褪去,变回暗淡的金。
萧祈对这个颜色不太满意,他不知道塞德里克后颈的花纹原本应该是什么颜色,但直觉告诉他,那应该是和对方发丝一般灿烂的金,而不是现在这样暗淡模样。
应该要更漂亮才对,像太阳。
塞德里克疼的只想尖叫,这份疼痛似乎作用在灵魂上,虫纹被覆盖的痛苦甚至超过精神力暴动。
何况他在前几天还被阿尔瓦狠狠的欺辱过,脆弱的虫纹几乎不堪重负地发出哀鸣。
与那香甜气息不符的是,属于萧祈的信息素霸道又蛮横,在确认原有的标记可以被蚕食之后,就横冲直撞地肆意抹去阿尔瓦存在过的痕迹。
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
此时无论是萧祈还是塞德里克都没有停下,萧祈是因为本能,而塞德里克是单纯的不愿前功尽弃。
然而再怎么努力忍耐,他也不小心在这种疼痛下溢出低低的抽泣,“疼…”
萧祈捕捉到了几乎淹没在水声之下的低泣,到底有些不忍心,将怀里的雌虫搂的更紧了些。
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散了出来,塞德里克只觉得被酸甜的葡萄包围起来,疼痛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