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星,军部。
希斯脸色难看的推开门,大步走进办公室:“上将,出事了。”
弗洛拉从各类文件中抬头,将散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站在对面的雌虫似乎是刚刚跑着过来,头顶翘起一丝碎发,衣摆都沾染了不知从哪来的泥土。
“怎么慌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上将,元帅出事了。”
塞德里克失踪近三个月了,这期间军部几乎将光脑打爆了也没能得到回复。
甚至连平时和他私交不错的虫都联系不上他。
军部高层都猜测塞德里克是不是已经死于精神力暴动,毕竟他的雄主于四个月前去世。
弗洛拉的瞳孔猛得一缩,甚至不敢想象到底会收到什么样的消息。
“说吧。”
“多明戈给我的情报,元帅雄主的死,似乎是……”
“什么?”弗洛拉突然有不太好的预感。
“是元帅自己做的。”
成真了。
弗洛拉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背靠在椅子上。
良久他才揉了揉眉心,开口问道:“属实吗?”
“他说是卡洛维斯的意思。”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两位看起来面色平静从容不迫的虫其实已经走了有一阵了。
作为第四军的嫡系虫,他们都很清楚,这事他们的元帅真的能干得出来。
毫不夸张地说,弗洛拉在那一瞬间连加入哪个星盗麾下都想好了。
看起来是早就不想干了。
弗洛拉的光脑在此刻收到了来自第三军元帅的消息:
“阿尔瓦的雌侍迪安,准备指控塞德里克。
罪名为,杀害雄主。
尽快联系上他,要不了多久对方就会找上雄保会。”
消息阅后即焚,不留任何痕迹。
而另一条消息来自佩兰德:
“迪安在我这,能拖半个月,记得谢我。”
发完讯息的佩兰德目光移向被吊在半空的雌虫。
“军雌一向皮糙肉厚,所以军雌有特殊的刑罚这你应该知道吧?迪安中尉。”
吊在半空的雌虫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精神有些恍惚,这些天他几乎在佩兰德这里看遍了第二军的特殊刑罚。
每个伤口,每种疼痛甚至惨叫都被刻在心里,佩兰德不允许他睡觉,强迫他一遍一遍的看着。
甚至还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反应。
这位三殿下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塞德里克那只臭虫是个蠢东西,居然傻到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也要救下你。
可是然后呢?你不还是背叛了他。
你真的要庆幸我不是他,不然你现在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瞪我。”
佩兰德用他漂亮白皙的手指夹起一把刀,那刀尖锐小巧,泛着寒光。
是他惯用的刑具。
“你说,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怎么样?反正距离你去做证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你长出新的眼球了~”
“至于我挖出来的眼球嘛,你说是丢去喂狗好呢,还是送给雄虫下酒好呢?”
“别这样看我呀,我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吗?”
冰凉的器具贴上迪安的眼睛,顷刻便留下血线。
佩兰德厌恶的看着对方留下的泪水:
“真是恶心。”
“把我的刀都弄脏了。”
带着抱怨的声音渐渐远去,雌虫大步离开了审讯室,还不忘关掉所有灯光,
留下叛徒“享受”该有的惩罚。
接过卡洛维斯递来的手帕,佩兰德歪头问他:
“那个臭虫为什么会先来告诉我?”
卡洛维斯靠在门边,抬眼看了一下自家殿下,摇摇头,转身就走。
正专心擦着刀的佩兰德听不见回应,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副官早就走远了。
“哎,卡洛维斯!别走啊,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