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壹,你莫不真的是断袖,日日跟着一个瘸子有什么意思。”
“以前还不错,也算是赤手可热的小天才,只是呀?运气这种东西有时限,这辈子怕是起不来了。”
“就是,以前眼睛长在头顶,现在可不行了,得看着路,不然什么时候就摔一个狗吃屎。”
众人议论纷纷,闻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日盛琝舒邀请了各家公子小姐过来赏花会。
宋老爷眼看宋家的被热议,也随便她搞这些什么会,至少吸引些注意力。
因为热闹,一直守着院子门的小厮也跑去席面吃东西去了。
闻壹眼看着宋字锦状态越来越差,整个人不过几日就形消骨刻,心中明白,他嘴硬着,心里面必定是后悔这种事传出去。
即使心中弥漫着失望和懊悔,他也不愿意看到宋字锦日日躺在床上,自暴自弃,至少出去晒晒太阳。
于是便看着下人跑开后,闻壹便推着轮椅,带着他出去散散心。
随着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空中看似开玩笑实则侮辱对话让闻壹无法在这里待下去。
他推着轮椅就要离开,却被人捏过轮椅,把他挤开,“锦哥,你说说你,以前玩的多好,现在怎么就找了一个这样丑的,不如哥几个带着你出去好好玩尽兴,在这里呆着有什么意思?”
宋字锦无言靠在轮椅上,眼中血丝越来越多。
闻壹被推个踉跄,他所到之处,所有人像瘟疫一样推开。
虽然大家私下神什么都玩,只是拿到明面来说,那可不行。
闻壹脸上无光,自己站起来,想要抢过轮椅回去,却见那人一转,他就落了个空。
二人就像猫鼠游戏中的小老鼠,随意的被欺负。
次数多了,闻壹的心中的火越聚越多,就在他要爆发的时候,“各位爷,夫人请大家移步花厅,特种牡丹已经送到。”小厮的话打破了他聚集的火团,闻壹颓然的放下自己的手。
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二人。
这就是羞辱,就是羞辱!
这样的情况下,只让闻壹生出他和宋字锦同病相怜的依偎感。
他推着轮椅,一步一步走回去。
听着方蕴蓉的话,她几乎立刻就猜出了是谁的想法兜兜转转搞了这样一个局。
盛琝舒无奈的笑道:“她就是一个天生的敌手。”
要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一招,她的确用的很好。
只是遇到了我,这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
盛琝舒摸着自己的肚子,已然猜测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是报仇这么简单的话,似乎也不太把她放在眼里。
她嘴上扯出甜甜的笑意,既然她要报仇,那就加一把火咯,既然这样,先让自己拿一点利息。
快到院子的时候,闻壹见吃席的小厮还没有回来,闻壹走到轮椅前对着一直不说话的宋字锦笑笑,说出他心底埋藏了许久的话:“我心悦你,你听到了吗?”
宋字锦看着他讨功的表情,展开了笑意,心中像是打翻了个糖罐,那些甜就像炸开一样,好歹这个时候,他还愿意陪着自己。
前期浓烈的纠缠,二人的关系就像是一卷理好的麻线,遇到宋字锦之后他好奇的玩着,看着,非要闹着把它扯开,然后又合拢,最后麻线打结了,也就再也分不开了。
闻壹如今已经被人人喊打,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意用他,他只能依附宋家,依附宋字锦。
宋字锦祠堂对峙,各方势力倾巢出动,势必要把他从继承人的位置拉下来,一辈子不会翻身。
所以即使宋老爷如何努力,宋字锦好男风消息一直居高不下,隐隐还有他虐杀多人的消息也伴随着这样的趣闻传出。
有鼻子有眼。
本就对宋家不满的众人,顿时找到了机会,他家的生意被砍了许多。
宋敬这日和族中叔伯大吵一架,但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他还是顶不住压力,让人去将宋字锦抬过来。
“他若还不来,就是藐视族规,必须家法伺候!”
族长发话后,宋敬知道这件事挡不住了,只是期望自己儿子能够少说几句。
宋字锦和闻壹跪在祠堂,四方都是族人,脸色肃穆。
祖宗牌位在上,族长和宋敬坐在他门前面。
宋字锦跪在地上,被打扰兴致般的不耐烦,“不是都收走了嘛!还要说什么!”
族长还未发话,他便这样的态度,瞬间就把紧张的气氛弄得燥热起来,“逆子,你杀了这么多人,你还嚣张。”
宋字锦无端的烦躁,他抬起下巴,脸色不虞,“哼,我杀了多少个人,我数数,百十个了吧!死前哭得多惨,诅咒我多少次,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遭报应了吗?”
族长不知道宋字锦不知悔改,气得手都在颤抖,“你…你…”
“我什么我,宋家的家业,是我爹打拼出来的,怎么,现在想要分一杯羹,就开始在背后搞我,我告诉你们,想得美!”
“闭嘴!”宋敬打断他还要继续刺激族长的话。
宋字锦却不管,“你们别用那种表情,你们难道没有杀过人,抢水的时候,抢地的时候,械斗死了多少人,怎么,谁手上干净。”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