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次商队,杨行舞气势一变。
在此参加宴会,她只坐下那里,便不容忽视!
那些夫人太太自然看不惯她,她不过是宋家那个管事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女人。
表面调笑,暗自挤兑。
“杨姑娘,哦,不对,是方家未来的太太…”
杨行舞并为作答,只是端坐着,微微抬眸一笑,她拿出在外谈判的气势,皮笑肉不笑,无时无刻都暗自释放着自己的微压。
即使有人感觉不舒服,也因为她的笑脸说不出哪里不舒服,率先发难的人悻悻坐下。
前锋落下马,别人可看不下去,不远处又有人开口道:“哟,您这么强势,这夫妻感情不会好的,小心呀!你家那个出去给你找一个别人回来。”这句话像是开了个口子,众人你一言我一句都打开了话匣子。
“就是,就是,你看看你,也不打扮打扮,就穿着一身蓝,怎么也得带个收拾!”
“这窄袖是下人穿的吧!好歹也是方家的未来的夫人,上流阶层的体面人,穿衣服也是得规矩!”
杨行舞保持微笑,评估着这几位夫人,都是各个商户夫人,众人不好撕破脸皮,她也不愿意受气,“我如此厉害,倒是他得收拾打扮好,以免我出去找别人!”
杨行舞眼前的酥络已经快要化开了,中位夫人的脸也要裂开了!
她怎么如此不要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于宴会上的所有声音,她有些兴致缺缺,毕竟这些话说来说去都是一个内核。
配不上丈夫。
女子怎么能抛头露面。
这挤兑人的话也是要有些新意才好。
否则,好吃的甜点,也会觉得腻味的。
她靠在椅子后背上,逗一逗这些夫人,逮着,谁看她最不顺眼,便逮着和她说话,直到对方脸都快要绿了,才堪堪放开。
终于宴会快要末尾,有舞团的舞女跳舞时,杨行舞才借口换衣裙而离开,她对宋家还是很了解的,带着周禾绕了一个游廊便到了会客间。
周禾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些夫人,笑意盈盈的是在讽刺她们,有点生气,“她们会不会好好说话?”
杨行舞不解了,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一句,还有谁没有好好说了?
“你气什么,谁私底下说你了?”
“不是,五姐,刚才她们是不是暗示我们上不了台面…”
“好像是!”中心意思是,毕竟对方说了很多,这算是其中一点吧!
“怎么能这样,我们来参加宴会就已经浪费时间了,还要被看不起!”周禾如今可是大忙人,商队的事情都是她在管,耗时耗力,自从回澧县之后,总是有大大小小有没有用处的宴会,真的很烦!
杨行舞轻轻捏了她皱巴的脸,“都过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吃吃玩玩,看看舞蹈,多美!”
周禾长长叹气,“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在说了,宴会的主人就露个脸就出去了,什么都没说!”
杨行舞看着她已经将安全把干活打入自己的血液之中,索性开个玩笑活跃气氛,“那主事人就在那里呢!你去看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盛琝舒正躺着晒太阳呢!
“夫人,这方家公子怎么忽然公布亲事?”
她打了个哈欠,靠在摇椅上,阳光照射在衣裳上,暖呼呼的,让人想要睡觉,“谁知道,这个节骨眼,看来是想要讨喜气了!”
“但是这个新娘,好熟悉呀?总感觉哪里听过!”今秋坐在一旁,手中剥着橘子。
这在现代随时可以吃到的东东西,在这个时代,因为交通基建的不发达,总是很稀缺,而她桌子上这一盆,那可是要花费诸多人力物力来保存运输,才会到她的手中。
还有些不新鲜了。
盛琝舒看着丫鬟剥橘子的样子,又捡起当年自己费劲爬上这个位置的初心了,就是为了资源能够倾斜。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这几年的时间,她在后宅也算得上是说一不二,比宋字锦那个废人不知道强多少倍。
今秋不知道她已经想了这么多东西,而是终于想起杨行舞是谁一般!“夫人,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五年前,庄子上,随着我们一起去找人的姑娘嘛?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就要嫁给方公子了?”
“当年夫人因为违抗了少爷的意思,他回来后还逼着您去跪了好久的祠堂,那么冷的晚上,现在膝盖还会凉呢!”今秋有些赌气,当时夫人和少爷关系一度降到冰点,又是老爷最心疼少爷的时候,他一句话,要夫人给他祈福,跪了祠堂又跪寺庙。
自己的主人自己心态,她不好说宋字锦的坏话,但对一直逼迫夫人违抗宋字锦的人不忿,如今想什么起来,只觉得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