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晏安、秦刚和澳菲从地下古战道出来的时候,洞门外不见冀承影子。
“小澳妹妹,你那个梅花扑克牌是什么新技能啊?”秦刚看着澳菲从五彩池取出扑克牌和莲花之后,一直一脸平静,有时还有若有若无的微笑,真是好奇极了。
“你猜。”澳菲有一丝得意,眼神明亮而轻快。“我到时候用在万河城,让小港、粤哥他们大吃一惊。”
“我也要和小豫妹妹好好炫耀,她老跟我比谁年纪大,总想当我的姐姐。而我,”秦刚咬着牙咧开嘴,握紧拳头秀了秀肌肉,“我继承了朱雀的城灵呢!这下她有什么好说。”
华晏安忽然走到院内的小树林前,侧着耳朵听着什么,神色凝重。
从树丛后传来一片混乱的声音。
“我的照洲桥啊……”这是冀承的哭声。
“对不起冀兄,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鲁姐你罚轻点呗……”
“自己人别急,我和吉祥、小晋马上就帮你们把桥和车都修好。”
“鄂江岚,上午被举报一边吃热干面一边开车,下午超速行驶撞坏桥梁围栏,扣分!”
……
华晏安起身往树林后走去:“我去看看,又吵这群小孩。”
秦刚憨憨地挠挠头:“你们去我就算了,毕竟上午举报小鄂的人就是恁,真的很尴尬。”
树林后。
照洲桥一半的围栏没了。但桥边,辽源正在仔细地操作一个水泥机器,吉祥正在测量另一半围栏各栏柱长宽高,晋梓昇在给辽源提供电源石。
澳菲赞叹道:“哇,辽源姐姐原来那么擅长工业呀。”
一身黑色正装的鲁安然,严肃地抿着唇,手里捧着一打记分册专心致志地记录着。
鄂江岚在旁边尴尬得手足无措,但又尝试试探着问:“扣多少?”
“上午扣六分,下午扣六分,扣十二!”
花夏家为了规范成员行车纪律,家规规定每人总分十二分,如果出现了违规情形要扣分。鄂江岚等于是直接分被扣没了。
华晏安过来拍了拍鲁安然的肩膀。
“小鲁,做公务员要居官守法。小鄂是初学者,又是出于过失,不要太严格。”
他又转头对鄂江岚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我为了节约时间学开车,早饭就在车上吃了嘛。看到这个桥,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开快一点漂移过去……”
“不行!”华晏安语气陡然变得严厉,“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开车最重要的是安全,要遵守规则。我们花夏家全面依规治家已经两年了,你怎么还那么我行我素?就按照镇法阁的交通管理家规来定吧,你最近一个月别开车了,然后你去镇法阁和獬豸再一起守三天。”
第二天晚上,鄂江岚来到镇法阁。门口獬豸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乜斜着眼睛瞥瞥他,嘴角微微有若有若无的笑。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鄂江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神兽咋跟人一样呢?”
“真巧啊,我们好像刚见面诶。”獬豸嘲讽地说。
鄂江岚只能趁他不注意悄悄背后做个鬼脸。真憋屈。
过去了几周,明天就是两组寻找紫金岩的兄弟姐妹出发的日子了。这个日子是皖筱松用她的光明顶城灵的探测技能算出来的天气等各方面都最合适的日子。
因为明天要出远门,粤嘉铭早早回到了家,打算好好休息。像往常一样,他先去了小桂的住所。
他先到了门口大喊一句:“小桂,看我新存的八八青饼普洱茶,要尝尝吗?”
没有声音。
他开了门走过去。院子里,几棵果树在傍晚的春风里无声地点头。而桂林宸的住所,甚至没有亮灯。
人哪去了呢?粤嘉铭奇怪地嗲着眉毛。
忽然,院里靠近黔杰院子的小门开了。桂林宸从里面出来,手里捧着一打书和草稿纸,上面还放着几把新磨的壮刀。他一看到粤嘉铭居然在自己院子里,就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呢?”
“小桂,你怎么不在家呢?”
“哦,最近我一直在学习,”桂林宸把书放到院内的木桌上。“浙兄从朝云集市买的关于紫金岩的书,我和云姐、小黔我们三个都在研究,但是我们可能不太聪明,只能从最基础的理论一点一点啃。我可能还要带几本放行李包里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