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导王导说的是,这出来谈事情哪不喝酒的道理。其他话也都甭说了,我先干了。”
原本还各怀鬼胎的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到,两位导演论愣了愣,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好啊,这年轻人有觉悟。”
“就是这种态度!”
季舒就是这种人来疯,他酒量本身不差,本科的时候好几次喝断片,酒量也练的确实要更好一些。加上这些天压力大,一直都没有好好发泄这一杯接着一杯,不知道灌了多少,直到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叫你给我挡酒,不是叫你灌酒。”
她只听到那人冰冷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一张无懈可击的帅脸。
“诶帅哥?”这见色起意的本性是一直没变,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垂涎三尺的猥琐模样,“一个人?”
那人一怔,气得笑出声。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这样?”
季舒不懂他的意思,懵懂地点点头:“对啊。”
许一鸣突然想把人从自己怀里扔开。
“难怪不记得我。”
“记得记得。”季舒已经不省人事,抓住一点东西也只知道一味地应和。扯过许一鸣衣领,认真看了看,又推开,“我知道你小王!”
“季舒。”这语气已经可以说是冷得像块冰。如果季舒此刻的脑子还算清醒的话,就可以看到面前的男人脸色也黑的像黑铁石。
然后就被怼过来一个手机屏幕,是季舒家里的住址。
“要不要跟姐回家?”
许一鸣决定不再理她,不然可能会被她气得当街吐血。
看到熟悉的楼层后,季舒记忆也恢复了一些,不知怎么的胡乱就拉着许一鸣进了屋。
他是千金小姐,但确实不太受宠,好在宴氏旗下的房产随便她挑。
这房子更是临近江边,门一关就有感应般,窗帘自动拉开,现出窗外的绝佳夜景。
光圈晕染在沙发上,透出两个交叠的身影。
男人的呼吸声有些重,眼底的深重如夜色一般涌动。
季舒仿佛还在状况外,眯着眼一只手扶上男人的脸颊,差点流出口。
“好帅呀。”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压住,嘴上炽热一片。
男人从他的额头吻到锁骨。
“看着我。”
“我是谁?”
季舒预感到威胁,伸着手想要推开,那人却向铁板一块,还愈发逼近。
她又被吻了一次。
“知道亲你的是谁吗?”这语气带了些愠怒。
“唔。”
“走开。”季舒使出浑身解数摁在男人的肩膀,可惜这力度对于一个长年健身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螳臂挡车。
“现在叫我走开。”
“晚了。”
实话实说,季舒在沙发上是恢复了一点意识的,也许是刚刚回家的时候被夜晚的冷风吹的,但很快又沉浸在一片无意识的欲望之海中。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阵剧烈的疼痛痛醒的。起初是头痛到翻江倒海,双脚挨着地面,刚刚站起来又觉得腰酸背痛到酸软无力。
她脑子里毫无印象,甚至忽略身旁还躺了个□□的男人,等到那边传来翻身的声音。
那张熟悉的面孔就这么水灵灵的暴露在面前。
她彻底呆住了。
即使身上剧痛,她还是忍不住在自己大腿上掐上一把,确认这不是梦境。
她想起来了。
她在聚餐。
然后干了好几杯白酒。
然后,然后…
她抱住自己的头,简直无法相信,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实际上他甚至无法接受。
许一鸣就是被这么一段尖锐的叫声吵醒。
“怎么?”
他的情绪稳定衬托季舒像个疯子。
那眼神从季舒光溜溜的肩膀和背上扫视一眼,似乎是在回味,这是季舒有史以来见过他心情最好的一次。
“累了就躺下再睡会。”
“我昨天帮你洗过了。”
短短两句话,季舒瞬间僵在那里。
她没有办法转过身去直视男人的眼神。
“你。”
“我。”
“睡了。”许一鸣接上她的话,轻而易举又将她揽过去,还顺势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所以,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