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和程凜两个脑袋凑到一起:“我靠玩这么大!为什么我们点的没有这个服务?”
尤应庄羞耻得睫毛都在颤抖,关谭的手指在拨弄铃铛后并没有抽走,指尖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上,擦过他堪堪露出口罩的下巴,来到他的眼角,扫过他长密的睫毛,最后停留在他的眉毛上。
关谭低下身在尤应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的眼睛,真适合哭。”
尤应庄瞳孔一缩,回忆起了那日狼狈的痛哭,原本通红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不……他不会认出来他了吧……不可能……他画了眼线,还戴了口罩,只见过他几面的关谭怎么可能认出来?
一定是因为关谭是个变态,喜欢性骚扰别人,特别没有素质才说这种话的。
尤应庄强硬说服自己,歪着头,当作没听懂:“嗯?主人在说什么?”
他们这桌在餐厅比较隐蔽的角落,没有人发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了。
关谭嘴角勾了勾,直起身:“不是要合照吗?”
尤应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领班跟他说的是让他玩着他的铃铛和他合照,而不是单纯玩一下铃铛,他太紧张记错了,小声地心虚道:“是的。”
关谭打开手机前置,并没有计较太多,简单地拍了个照就让他走了。
五个人服务员一起离开,跟尤应庄较熟的一个男生八卦地问:“迎迎,你认识刚才那个人?”
尤应庄摇摇头,撒谎道:“不认识。”
男生道:“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我看他手表好像有六位数呢!”
尤应庄根本没注意关谭带没带手表:“是吗?但两个男的?怎么可能?”
男生小声道:“你懂啥!有钱人很变态的,他们就喜欢玩漂亮男孩,又不会怀孕,多省事。”
尤应庄自己就是男的,完全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同性别的人,每天照镜子看看不就好了。
男生说:“这里好多人都被有钱人包了,你看那个兮兮啊还有荣荣啊……很多人被玩得第二天都下不了床请假了!”
尤应庄觉得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只要够花就行,没必要为了钱再献出什么,何况就算要献身他也不会给男的。
回学校后,导员找尤应庄谈了话。
他那次发高烧差点被烧死在宿舍,没有人发现,学校生怕再出这种意外,决定给他调换宿舍。
尤应庄其实觉得没什么问题,那次只是意外,而三个室友不搭理他更能让他专心学习,他拒绝了导员的提议。
可导员再三坚持道:“应庄,学校领导在评职称,学校里不能出现意外,你的室友孤立你,已经在对你进行校园霸凌了,要是你的心理健康出了问题,我们也不好交代。”
尤应庄困惑,难道这就是霸凌吗?
导员说:“你的新宿舍我们也帮你选好了,哪天有时间就搬过去吧。”
这是非搬不可了。
可导员怎么保证新的室友就不会重蹈覆辙?
他家里穷,容易被人看不起,也不乐意迎合别人,无论把他分到哪里都会再次出现被孤立的情况。
但尤应庄不想再和导员纠缠下去,答应了搬宿舍。
反正他在哪都一样。
尤应庄东西少,很快收拾好了,新宿舍在他楼上,拖着行李箱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
关谭裸着上身,露出锻炼很好的腹肌,肩上披着围巾,站在寝室门口。
尤应庄立刻低下头捂住眼睛:“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不对啊,他明明记得走的是3102啊?
为什么打开门是关谭?
关谭不是大二的学生吗?为什么会把他一个大一的和大二的分在一起?
里面的舍友戴着耳机喊:“是新室友吗!请进!”
尤应庄只能拖着行李箱走进来,一看寝室里另外两个人,呆住了。
这不是前几天在店里遇到的人吗!
程凜和许岩在激烈地打着电脑游戏,许岩被人一枪爆头,骂了一声把耳机摘了下来,看到尤应庄愣了一秒,高兴道:“哎呀就是你啊!”
我?他们认出来了!我用行李箱能把他们砸晕吗!
许岩热情地做了自我介绍后说:“关谭跟我们提过你,就是那个被他吓得发高烧那个对不对!尤应庄!”
这也算关谭的光荣战绩吗!
尤应庄尴尬地笑:“……对,是我。”
还是前几天扮做猫娘给他玩铃铛的那个。
程凜的游戏结束,也站起来道:“你好,你别紧张,我们人挺好的。”
哪有人自己夸自己好的!而且许岩的杠精水平尤应庄又不是没见识过。
程凜说:“兄弟你玩PUBG不?一起开一把?”
尤应庄摇摇头拒绝道:“不了,我电脑带不动。”
他电脑只有一千多块钱,只能开机做个PPT或者看影片,游戏想都不要想。
程凜非常惊讶,现在还有男大学生不买游戏本吗?
他想起关谭说尤应庄家里条件不好,体谅道:“没关系,等会儿想吃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他对着在擦头发的关谭问:“关谭,等会儿吃啥!”
关谭还没有穿衣服,马甲线延伸到裤腰里,腰肢肌肉结实,他看向尤应庄,缓缓道:“蛋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