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新徒弟看起来不像桑非晚但是却长着和桑非晚一样的脸,他不像是这个世界的桑非晚……反倒是像以前遇到的桑非晚。
那么他们是一个人吗?
——《温弄溪日注》
修真界最近风流韵事不少,但是最近大多数都是围绕着仙道首席和他新收的弟子身上。
弟子也是好弟子,今年大选第一,脾气是温温婉婉,将来估计也是一方人物,
但是现在,温弄溪将温东隅纳入阁下,原本好几位长老都是对温东隅有意向的,但是现在却是温弄溪先他一步,说不服气倒是也有的。
这不,有意见的倒是也来了。
温弄溪有些无聊,他坐在位置上,一只手支着下巴,而身后温东隅在给他捏肩。
台下长老咬牙切齿,你说你年纪大了不好好婚配,糟蹋好苗子干什么,之前那么多徒弟你不要你嫌天赋差、不想当师傅,怎么着这个就想要当了是吗?
温弄溪活得久了也变得欠了,他本来就有点活腻歪了,这几年来不好酒色、不近钱财,整个一剑阁都怀疑他无悲无喜,超然物外。
好不容易能够遇到这么让他高兴的事情了。
温东隅一面替他捶背,一面匪夷所思,又想到一剑阁上下流传的传闻,不免想到对方年纪大而且克妻传闻,确实这一通事情经历过去,难免猥琐发育……发育成变态了。
将就理解一下老年人稀奇古怪的脾气。
掌管占卜之术的长老看着温弄溪不急不慢的模样,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指着阁主破口大骂:“温弄溪,你还老牛吃嫩草是吧,明明说好了这次弟子我先选的。”
温弄溪皱起眉,他没顾的上反驳五长老,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偷懒的温东隅,对方正低着头在笑。
察觉到温弄溪十里寒冰似的目光,温东隅噤了声,讪讪说道:“师尊我错了。”
“温弄溪!”五长老这么一看那可不得了,他是真性情,为老且跳脱,“你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小徒弟,真是浪荡之徒。”
温弄溪突然想起来,当时六爻皆吉,地中有山,为谦卦,星象异常,五星连珠,一剑阁处处寻可担大任者。
那时候身在乱世,他记得那时候他满身血,对方告诉自己,自己是继承大任之人,理应顺应天命。
少年英才,何不入阁一展宏图。
温弄溪看着大殿之内气的满脸通红、胡子飘飘的五长老,神情不自在起来,当时记得自己感觉对方是骗子,推托自己早已有家室,只不过长的年轻,实则将至三十而立。
这算算,相比较大殿上的温东隅,他似乎可真的算是“年长”了。
温东隅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一面给温弄溪捶背,清隽的脸庞嘴角上昂,极力忍住自己的笑意,怕被温弄溪再次训斥。
温弄溪冷哼一声,如是他老,那也是桑非晚垂涎于他,他何曾被人这么误会。
底下长老还在絮絮叨叨,温弄溪放空了一会,他心想自己今年还不及三十而立,哪里老了。
五长老回头一看,看见温弄溪正在发呆,大抵是又没听他讲话,温东隅在抿嘴偷乐,丝毫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孺子不可教也。”
温弄溪神色坦然,他容貌绝佳,平时候还寡言少语,但是出口要么就是阴阳怪气、要么就是尖酸刻薄,总之没几句好话,很难让人不联想到绣花枕头。
五长老恨的牙痒痒,怪诞不经的丧偶鳏夫罢了,自己不能和他生气,生气伤身。
五长老开口:“我就要他。”
温弄溪:“不行,他现在是我徒弟,你换一个。”
五长老:“你以为我买菜呢,这个不行换一个,我算了一卦了,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徒弟。”
温弄溪冷笑,他腹诽道:你以为你卦象多精准?我当时及冠说而立你也敢信?明明算人就没准过。
他艳丽无双的脸冷着,这家伙要是真的是桑非晚的话,我也是为你好,省得你那破洞府被翻了个底朝天。
温弄溪扯了下嘴角,幅度很小,“我就是不放,那你说怎么办?”
“你不要仗着你有几分姿色勾引徒弟,这可是天下大不韪,上一个这么搞的……”
“双双归隐了是吧,我知道。”温弄溪凉凉:“我早就不想干了。”
温东隅在一旁看热闹,温弄溪让他站好,他便身姿挺立站在那里,抱着手,忽略温弄溪打量他的眼神。
五长老给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让他选,你看他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