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桑非晚、桑非晚。
今天温东隅和我说,不要把他当做桑非晚,他是虞城温氏子弟,祖籍便是在那里。
虞城靠近极乐城,我和桑非晚第一次却是在那里遇见的,那边的极乐山,现在看来,却也是极为值得珍视追忆的,再难以忘却。
——《温弄溪日注》
温东隅这几日,被温弄溪罚的去藏书阁里打扫杂物,惹来的目光却是不少,主要是之前五长老上门来要人、温弄溪第一次婉拒五长老,并将其纳入自己的门下。
他现在是一剑阁的热点人物,本来他作为这届弟子的佼佼者都足够引人注目,而且五长老、一剑阁阁主对他频频侧目。
虽然一剑阁阁主温弄溪对他多了点睹物思人的意味,但是也只能说明对方长得好,身长如玉,摆在身边只是欣赏也是可以的。
温东隅很郁闷啊,温弄溪真的有病,好端端有事没事都摆着一张棺材脸,也不知道他的前妻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那日他不过就是看了点话本,对方脸当场红的和樱桃似的,看起来气的不轻。
“温东隅。”温弄溪淡淡道,他看起来很年轻,温东隅有时候都在琢磨他的年龄到底是有多少,但是看起来真的不大,心智嘛……
温东隅感觉对方大抵是年少也没吃过苦,看起来纯善至极,觉得世间没有难事。
“弟子在。”温东隅答道。
他余光里窥见的对方那张似乎永远被冰雪覆盖住的脸,永远也不会消融,似乎没有什么能侵扰他。
他又想起来那日话本中所写的“情之所至”,温弄溪真的会情之所至吗?他对这位看起来样貌年轻的师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情之所至起来又会是什么模样。
温弄溪往前走去,他回头,直接撞上了温东隅。
“温东隅。”温弄溪冷笑,一双唇抿的死死的,他略过温东隅,对方身形比他矮一点,鼻梁正好撞到对方头顶。
他被撞的泪水涟涟,一时间鼻尖酸涩,带着眼眶都红了。
温东隅正抱着头,他也没想到会突遭此种无妄之灾,一时之间顾不上自己,凑近温弄溪,看对方被自己撞红的鼻翼:“师尊,没事吧,疼不疼。”
温弄溪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手就已经附了过来。
我真是该死啊。
温东隅想,他看着温弄溪控制不住的流泪,对方清心寡欲,像一尊玉佛,而现在玉佛被自己弄哭了,看起来很惨,很可怜。
他这几日观察以来,对方并不喜社交,顶多是似乎与他沾亲带故的齐之铭找上门来,再难以见得别的了。
看起来真的好像是知礼守节的寡夫。
温弄溪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怔怔的,愣住了,面上表情有些怔忪,他忍不住地看向温东隅,没有拂开他的手,就任凭着对方把手搭在自己脸上。
被吃了豆腐都毫不自知。
“师尊……”温东隅话术说的悠悠哉哉,他手一点点地拂过对方的鼻翼,原本是高不可攀的人儿,现在却似乎很乖地任凭着他抚着脸颊。
他突然忍不住地揣测到,师尊这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不会还是未经人事吧。
这么一想,原本得知师尊有亡妻的自己顿时心底好受不少,动作也更加怜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