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弄溪觉得温东隅这样纯纯就是膈应自己,他皱了皱眉,好似仙人下凡的面孔露出来一点不理解:“所以你为什么要乾坤镜。”
温东隅其实一直都在看温弄溪,他觉得温弄溪今天很不对劲,说不出来。
他抱着袖子的手松了下来,思考了一下,很快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书看的,很想要拥有这本书。”
温弄溪:“你不会是看话本看的吧?”
温东隅觉得这就是他对自己的不认可了,他退后几步,满脸不可思议:“师尊你怎么能够这么想我呢?”
温弄溪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温东隅,万一他就改过自新了呢。
温弄溪还在思考怎么云淡风轻地来安慰温东隅几句,结果温东隅朝前走了两步,凑近了他,盯着他的眼睛看。
温弄溪眼前冷不丁放大一张脸,他有点错愕地后退几步,险些没站稳,被温东隅扶住了。
他衣服披的潦草,再这么一拉扯下来,露出了穿在外衣里面的里衣,这么一拉显得他们俩关系不太端正。
温东隅撩起目光多看了几眼,对视上温弄溪不可置信的目光这才收了回来,他手指讪讪拿了回来,有点不是太好意思了,“师尊有点瘦啊。”
温弄溪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周围温度有点上升。
过了有一阵,温东隅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温弄溪眼睑那里红彤彤的,远处看过去只会感觉他眼睛有点肿,与往常不一样。
他心想怪不得感觉今天温弄溪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感觉,总感觉温弄溪晕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他觉得温弄溪果然是有几分姿色,现在齐之铭开玩笑他还不以为意,都是男人能有什么姿色,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温弄溪见温东隅还在盯他,手放在他后腰处,他不是很适应地退后几步,觉得他和温东隅真是师尊不师尊、徒弟不徒弟的。
他站直了一些,把外衣拉拢了一点,到是在温东隅眼里欲盖弥彰。
温东隅倏地开口:“师尊你刚刚哭了吗?”
一下子戳到了温弄溪的痛处,温弄溪不自在觉得温东隅哪壶不开提哪壶,实在是过分不长眼了。
温弄溪皱眉,不太自在:“哪里能看出来?”
证据都摆在脸上了,还在哪里能够指出来。
温东隅觉得他嘴硬,可以直接戳破的,还是别过了头,说:“没有就没有吧。”
温弄溪抿了抿唇,他到底是年轻,未入世的时候多,哪怕是进入一剑阁也是当成首席捧着惯着,更不用说和桑非晚在一起的时候,对方也不会让他与别人接触。
温东隅突然来了想法,他问温弄溪,小心翼翼:“师娘死去很多年了吗?”
温弄溪一愣,根本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桑非晚,之前齐之铭明里暗里试探过几次,都被他说了一顿,现在温东隅一下提起来,到是教他不适应起来。
温弄溪觉得记忆开始模糊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真的老实回答了温东隅说是:“没有多久。”
温东隅刚刚要说的话堵在嘴巴里一僵硬,自己又有点不舒服起来,开始懊悔自己干嘛要多嘴。
温东隅如此巧舌如簧的人此时也是哽住了,他悄然打量着温弄溪,他确实也看不出来温弄溪是什么态度,只是无意之中隐约觉得他眼眶又红了不少。
“你是怎么想呢?”温东隅问道,“所以这些年不再嫁娶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