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境寥寥,感觉睡的还可以,可是原本以为我真的睡的还可以的时候,结果桑非晚浮现在我面前:“听说你到处和别人说我死了?”
我不免有点心虚。
事虽然是这个事情,但是你可不就是真的死了。
还来烦我做什么。
桑非晚笑了一下:“那我以后就不入你梦来了哦。”
我沉默了一下,说:“也行。”
——摘自《温弄溪日注》
最近全门派上下都在讨论温东隅的首徒地位不保,起因是温弄溪又放言要再收一个弟子。
结果还没收了,门派上下议论纷纷说温东隅每天就是打牌逛花楼,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是这样,温弄溪不耐烦了。
温弄溪那种恪守规则的人,怎么可能允许温东隅之类的人存在。
温东隅很难想到,怎么会有比他还擅长传播谣言的人呢,说他打牌就算了,逛花楼是怎么个事。
他心想:还有我打牌这件事谁说的啊,怎么全门派上下都歧视我呢,说好的名门正派,就这吗?
温东隅觉得自己被名门正派歧视了,明明打牌是个人爱好,干嘛要造谣他逛花楼。
他甚至闲的没事干,一想到温弄溪想要收那个张什么劳子为徒弟,他就是一阵心梗,觉得温弄溪真的挺过分的。
他甚至想要占卜算一下到底温弄溪会不会收对方为徒弟,最后想了一下才作罢。
他最近发愤图强的紧,以至于第六关被他轻轻松松地破解了,但是他可能也是最近怨气太大,导致进阶了。
温东隅把着自己的脉,想要窥入自己的灵海之中探出分毫。
其实他也有点紧张,本来温弄溪的徒弟就他一个人,他没有什么压力,他觉得温弄溪对着徒弟要打要骂的,怎么会有人真的想要当他徒弟。
结果真的有这种脑子不好使的玩意。
温东隅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拉满了。
温东隅想象不出来温弄溪追着别人打骂的模样,又纠结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接受温弄溪端着那么一张脸在他面前打骂新师弟。
他心里又逐渐不平衡起来,凭什么是你收徒弟但是烦心的却是因为我啊,他日渐焦躁起来。
或许是温东隅最近都没怎么去找齐之铭看话本,齐之铭等了一段日子,实在是控制不住,觉得没有和自己一同鬼混的人实在是不舒服。
结果,见到温东隅面后,对方和之前那样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颇有些郁郁寡欢。
齐之铭穿着青色衣衫,揣着袖子,他靠着树,看着叼着草躺在树上屈着膝的温东隅觉得有点无语:“不是,温弄溪不就多收了一个徒弟么,你搞的这么要死要活的做什么。”
温东隅把嘴巴里的草吐了出来,草叶晃悠悠掉落到地上,隐去踪迹。
“你觉得我和温弄溪关系如何?”温东隅直接问了这个问题,齐之铭愣了一下,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都说温弄溪师徒有悖人伦,他也没看出来多么有悖人伦,都是外面乱传的,只不过是对象变成了温弄溪就传的格外猛烈。
“还好吧。”
温东隅那边却不淡定起来,开始口出狂言:“你觉得我和那个姓张的长的相比?”
姓张的……
齐之铭意识到那不会是七长老的小孙子吧。
“你俩长的断是不一样的啊。”齐之铭被来想要乘着这个机会揶揄温东隅几句,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出来怎么批评温东隅这张脸。
“你长得确实比人家好,但是也不要太过于骄傲。”
齐之铭还在纳闷为什么今天温东隅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结果他想着想着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你不会觉得你师尊招他为徒弟是别有所图吧。”
温东隅沉默了一下,没有否认。
齐之铭觉得这世界都疯了,特别是温东隅和温弄溪这师徒俩,他老是感觉他俩有一腿,现在看来不会他俩真有一腿吧。
“你不会觉得你师尊真的能看上对方吧,不是温弄溪真的是断袖吗?看不出来呀。”
温东隅觉得对方根本就没有理解这件事的核心要点在哪里,“对方觉得我长得像他亡妻,你觉得正常人会觉得一个男的长得像他亡妻吗?那当然不可能了,那温弄溪肯定就是断袖了。”
齐之铭觉得匪夷所思,他理解不了这师徒俩的脑回路,只觉得这世界真的是疯狂了,“不是,你也喜欢男的呀?”
齐之铭问到了重点,其实温东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对方收不收徒弟。
总感觉温东隅要多收了一个徒弟,会对自己会不是很好一样,反正他本来就对自己不是很好了,多了一个徒弟的话,那或许会对自己更不好。
温东隅哽住了。
他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小题大作,自作多情的成分在,“他收不收徒弟肯定跟我没关系了。”
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