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离开家,那么远
不论你在哪里,永远都是我飞去找你
南酥粥迟迟不语,也不曾看他眼睛一次
良久的沉默,单膝跪地的男人,盯着酒杯放空的女人才出声:“我醉了”
骆时礼知道今晚强求不来任何一个答案,他也不想强求,淡淡接话:“那回家”
南酥粥不语,骆时礼的心激荡了几分。
牵过女人的手腕,缓步离开。
离开前,骆时礼略过喝过的红酒瓶,这么低的度数,他知道她没醉,但依旧愿意相信她醉了需要休息。
启动汽车前,他还是心怀忐忑,是否她真的愿意回家,他一直为她留着的家,等着她点头愿意的家。
“我们回家。”他想要一个确定的信号,忍不住再次强调他们此次的目的地。
南酥粥目光落在点点模糊的灯光,不曾反应。
骆时礼不再询问,心中有了几分数。
车子行驶在第三个路口时,小雨渐大,能听见细微的拍打声,落在车窗上,更加模糊了夜色。
昏黄且暧昧。
“酒店。”
女王的号令已发,骆时礼默默转动方向盘,驶离原本的路线。
雨声愈来愈大,看不清的雨线,不断敲打的车窗,和南酥粥鼓动的神经。
烦躁感越来越强,似乎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猛兽要挣脱而出。
这种不受理智控制的情绪,无意更加添了一把火,理智快要被燃烧殆尽,失控。
车进入停车场了那一刻,影响思绪的雨声骤然消失,一切按下了刹车键。
情绪也戛然而止。
停好车的那一刻,南酥粥没等驾驶位的任何反应,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十一点的酒店,电梯里没有任何来客,电梯门映射的男女,让南酥粥压制住的活跃因子再次蠢蠢欲动。
从未有过的拉扯和燥热,在她的理智和躯体里不断点燃引火线。
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和踏步声并没有被空气还热地毯所湮灭,连房卡都来不及插上,南酥粥踢掉束缚她的靴子,也不寻换穿的鞋子,光着脚,僵着背,踏进了卧室。
全然不顾身后人。
卧室门后的南酥粥,没曾顿过一步,身上的枷锁让她难以忍受。
每两步,落地一件衬衫、裙子也被扯得稀烂像一块破布扔在地上、手腕上的首饰也因大力的拉扯断线落珠,在羊毛地毯上不见踪影
内衣肩带也因烦躁,根本等不及触碰解扣,而被暴虐地拉扯不成样
镜子前的女人,像个濒临界限的疯子,脖颈全是扯领带的抓痕红痕
储泪的眼眶,眼角泛红,沉重且不规律的呼吸声,依旧是理智在倔犟的模样
狼狈,却还在极力挣扎和压制。
情感和理智,似乎谁也不让谁,但情感似乎已占据上风。
南酥粥眼睁睁看着眼眶拦不住泪水往下流
汇聚在下巴,摇摇欲滴,最终落下
理智彻底宣告失败
她想哭,不对,她已经在哭了。
几乎看不下去自己的模样,转身打开淋浴,水流喷洒而出。
终于不再安静了,水声充斥着耳膜,她不再挣扎于理智的存在和理智的惨败,全然放空呆滞
………
坐在床头柜前,机械式地吹干发丝,耳朵却高度集中于门外的声响,安静得可怕。
他走还是没走。
应该是走了,不然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丝响动。
也是该走,他似乎也没有理由留下
如果他没走,她是不是真的要缴械投降,和他重新开始。
是的吧,不然她怎么会有幻想他还在的念头
如果开门没有见到他,他不在,那就是彻底结束了,他们没有缘分
她这么拧巴的人,心思也是够难猜,她没把握,骆时礼人还会在外面
她已经关上门,在这里面折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就算是等,也以为她睡觉了,离开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骆时礼真的能懂她高傲又别扭的心思吗
谁都做不到吧?
呵,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真的有人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吗
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她在期待什么
骆时礼,骆时礼……
南酥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找不出任何一个确切的形容词形容自己的神色和状态,但至少能确定是不开心的,没有生机的
头发已经吹得很干了,头皮甚至感受到了热度
些许忐忑地关掉吹风,外面好像更静了
原地不动30秒,外面的确没有丝毫异响
呵,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傻帽的事情
这一次,她没再犹豫,拉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