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季修蓝的人基本都被分派在几个城门,总部内只留了少部分,或许我们可以从怀约城内部入手,破除困境。”
“可事发突然,我们能用的人不多,即使城内形势暂且对我们有利,这事也谈不上简单,况且东路军虽然围了方圆城,但后方终究被谷域把控,咱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拖,万一到时候他们反悔,就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我知道,他们就是在等东路军将城攻下,再坐收渔利,所以这个城不能攻。”
路千里之前对顾墨远说的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刻攻城其实只是他们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这既可以让大领导他们有所忌惮,也可暂时安抚高辰侯极其部下,让他们觉得自己只是急于回去救身边之人,才迟迟不肯下令。
路千里接着说:“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想办法和大领导他们达成某种协议,双方各退一步,这样或许还有机会。”
宣视线扫向某处沉默了一会。
路千里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宣回答:“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路千里细细想了一下,又见宣面带愁容的,以为他是在为花冘醉的事情担心,两日前,他们那次出去回来后不久路千里就知晓了此事,也了解了关于花冘醉身世的一些信息。
只能说,他觉得阿宣一点都没做错,反而干的漂亮。
所以他按照自己内心猜测,试探地问道:“是花冘醉?”
宣看向他,不一会摇摇头。
路千里释然地点点头。
也是,像大领导那种几乎完全被利益驱使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外甥左右,自己都懂的道理,阿宣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那阿宣想的是谁?”
“说了你别生气。”
路千里听后倒有几分好奇,他草率地点点头,“你说。”
路千里房内放置的是一张方形桌子,原本只是一张破破烂烂的小桌子,一边放一个小凳子,只不过被宣换掉了,虽然是一样的配置,但桌子大了不少,还将凳子换成了椅子。
但感觉间隔有些远,说话不方便了,宣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改一下。
他将杯子往旁边推,单只胳膊拄上桌沿,朝路千里那边凑了凑。
路千里见状也往他这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