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府上的人说的没错,这个人就是为了钱和权利。
江北书感觉下巴一阵疼痛,却不敢挣扎,只能默默承受,眼角多了几滴泪花。
本来跪了那么久,双腿有些站不住,被谢疾这么一掐,身体越发瘫软。
谢疾松开他的时候,身子无力的后退几步,下巴两侧多了几个红印子。
谢疾阴冷的目光落到他的腿上,转变的柔和,低下眼眸好像多了愧疚的情绪。
江北书以为他良心发现,知道自己因为他的原因被老夫人责罚,没想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后,又变回了那个性情残暴的二公子。
谢疾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子,掐过下巴的手在衣袖里揉搓,周身气场都变得阴沉。
“看来你那个早死的相公把你照顾的不错,皮肤这么娇嫩,掐一下红半天...”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样。
轻薄的话说到一半谢疾紧急停住,原本被拉开的距离重新被拉近,轮椅转动的每一次响声都敲打在江北书心上,恐惧和兴奋糅杂着一起传来。
“回去好好准备吧,都有过一次经验了想必不会出错。”
江北书连忙说道,"我一定谨遵规矩。"
谢疾皱着眉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这些羞辱的话还是假装不在乎。
在看尽笑话后,谢疾身后的小厮推着他缓步离开。
江北书松了口气,活动着肩膀跟着元汀踏上回去的路。
“你们二少爷有什么忌讳的东西吗?”
元汀想了想恭顺的回答:“这...奴才不知,二少爷平时很少见人,想要知道这些还需要问问贴身的人,虽然外界多传言二公子性格不好,但是我们这下下人还从未遇到过...”
从未遇到过?那今天怎么让他给碰上了。
“二公子对您如此,怕是有诸多原因,不在您自身,江公子不必多想。”
江北书叹了口气,认命道:“他就是不喜欢我罢了,哪儿有那么多原因。”
元汀:“二公子只是和您接触太少,等婚后相处一段时间后,一定可以理解您的。”
江北书闷头走路不语,就凭刚刚谢疾说的那番话,对他‘二婚’的身份实打实的不满。
但是这个已经他也没有办法改变啊,除此以外...啊!还有腿疾。
“你们二公子受伤之后没有寻医看过吗?”
元汀听到轻笑一下,感觉问的是一个蠢问题,“自然请过,腿疾未愈也是是因为没有好的治疗方法,二公子年幼体弱,寻常药物都用不得,更别说治疗腿上的伤,只能拖到二公子身体好些的时候,再缓慢治愈。”
“现在二公子也并非同外界所言一样严重,可以站立,只不过伴有疼痛,无法久站,做不到和普通人一样行走。”
进了自己的小院,元汀规矩的守在门口没有进去。
“近几日有任何吩咐您可以差遣奴才代办。”
这是要把他关起来啊。
江北书问:“就算是在府内我也不可以走动?”
元汀没有直接回答,“院内您可以自由活动。”
呵,就这四四方方十几步就能走完的院子,‘自由活动’从哪里看出自由了?
晚上有人把他的婚服送了过来,顺便还给了一瓶伤药。
江北书看着小厮的脸认出这是谢疾身边的人。
谢府里的仆人他认识不了几个,除了自己身边的两个,谢疾身边这个算一个,毕竟自己的丑态可是在他面前暴露无遗了,自然会印象深刻。
“你家公子派你来的?”江北书试探性的问,看着那张和主人一样的冷脸不知道会不会回答。
“婚服是老夫人交代的,药...是公子给的,您好生用着,脸上和腿上都可以用。”
那人说完就离开,感觉不是江北书自己问出来的,就是被下令只传达这一句话吧。
“不是嫌弃我吗?”他拿着东西闻了闻,膏体一股清香的草药味,是个好东西,“看样子心也不坏,还知道补偿。”
“谁说那是补偿你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那个守门的小厮战战兢兢地杵在一边,低头一眼也不敢看谢疾。
怪不得没听到通传,都被吓成鹌鹑了。
谢疾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生气的也转过身不看他,没好气道:“怕你又丑又残给我丢脸,真以为自己多受待见。”
“盖着盖头也看不出来啊。”江北书干脆的回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