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阿泽吧,真是个俊俏的孩子。”
李金琪刚夸完,李弘就跑到他面前,控诉着慕容泽,“爹爹,他打我。”
李金琪脸色沉下,慕容靖天立刻将慕容泽拉至身后。
“慕容泽,许家对弘儿有恩,天兰贵才会远赴万里救你性命,别不知好歹。”
“孤没有求着你救!”
慕容泽说完,慕容靖天立刻捂住他的嘴,“君上,小孩子不懂事。”
“本君当年出现在荣安,是许家主动联系本君,想为荣安的无心人求一条生路,本君第二次来荣安时他们已经准备好迁移,是许家内部出了叛徒,太子殿下不妨想想,谁最有可能是叛徒。”
慕容泽望向慕容靖天,对方摇了摇头。
“草木堂。”
李金琪说完,林金奕靠近慕容泽,拧了拧他的脸,“这小子和李弘一个性子,应该没少闯祸。”
“天君说的是。”
“那正好,他们一起去水月山庄,既能养伤又能习文断字。”
慕容泽看了眼李弘,对方眼里全是不服,确实和当年的他很是相像。
“行了,先吃饭,我们大老远过来,你倒是填饱了肚子!”
向映月嚷嚷着,拉着玉兰婷向楼上走。
“向映月,你要不要脸,这个月婷儿是我的。”
“你要不要脸,说好了谁去荣安谁和玉兰婷在一起三个月。”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媳妇说的!”
“你胡诌!”
林金奕追上向映月,二人在楼梯间交起手来,荣安来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他们身上。
“荣安皇帝,楼上请。”
“这二位?”
“正常现象,习惯了就好。”
天兰贵美食多不胜数,尽管慕容泽食欲不佳,也吃了满满一碗,荣安来的人更是直呼这一趟来的值。
吃过饭,李金琪将一众人安顿在清源街,人手给予十万两,慕容靖天和慕容泽暂住昭阳殿偏殿,开销由他们四人均摊。
人员全部安顿好,李金琪才发现李弘不在,立刻去了寒若爱的院子。
小院非常热闹,赛亚和朵茵搂着,李弘坐在池余怀里,寒若爱正在说着什么,说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弘儿!”
“爹爹!你忙完了!”
“稍不注意你就跑的没影!”
“爹爹,师父不想去水月山庄,他想给池余讨个媳妇。”
“他们要去水月山庄?”
“娘亲说我一个人在那边无聊,让师父他们陪我一起。”
“你是跟你祖父学习,不是过去玩。”
“师父和池余不去,赛亚和朵茵想学习中原文字,他们和我一起听课。”
“可想清楚了,你祖父脾气不好,鞭子板子都是家常便饭,在床上躺半年都有可能。”
“那他们更得去了,不然我被打死了都没人收尸呢!”
李金琪一巴掌拍在李弘屁股上,“臭小子,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
“行了行了,赶紧回宫,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赛亚,朵茵,快点,带你们去看我的寝殿。”
李弘牵着朵茵赛亚和手走出院子,就看到了裹着斗篷的慕容泽,对方捧着个手炉,身子微微有些佝偻。
“弘儿,你认识他?”
“他是荣安太子,很快要去地均和继续做太子了。”
“看着比你还虚弱。”
“他原本死了,舅舅毁了生死簿,改了他的命,不过他死之前遭遇了酷刑,救活了身体也很差劲。”
“你们这些皇子过的都挺惨。”
“害他的人不比害我的少。”
“阿泽。”
尹扶夏出现,慕容泽立刻挺直了腰背。
“大师兄。”
“陛下同意将你留在这里,三年后才来接你。”
“我不想留在这里。”
“他们说那边很危险,和这里相比条件也差很多,那个君上说可以带你去一趟,是否留下都随你。”
“孤只有父皇了。”
“陛下不希望你再受苦。”
太霄殿的马车出现,李弘立刻跑了上去,尹扶夏也将慕容泽扶了上去。
隔着一段距离,慕容泽打量着李弘,喉间突然涌上腥甜,他立刻抽出丝帕捂住嘴,猛咳了起来。
瞧见丝帕上的血迹,尹扶夏心疼不已,赛亚离得最近,也注意到了那抹红。
“弘儿,他吐血了。”
听到吐血二字,李弘起身走向慕容泽,在他身侧坐下。
“你还好吧?”
慕容泽点了点头,“刚才是孤冲动了,向你道歉。”
“我能打回来吗?”
“可以。”
李弘利落甩了一巴掌,慕容泽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扯平了。”
尹扶夏气愤不已,慕容泽用力握着他的手,不让他轻举妄动。
“慕容泽,我爹有一副药,能让人在两个时辰内恢复健全,可这两个时辰你会痛不欲生,你想试试吗?”
“你不是蓄意报复?”
“当我没说。”
李弘返回刚才的位置,打开窗看着外边。
“阿泽,天兰贵能让你死而复生,指不定真能治好你。”
“有父皇在,孤什么都不怕。”
“阿泽,就是他把你害成这样!要不是他,雨墨和许姑娘不会重伤,洛羽和郁嘉不会牺牲,还有元兮和你的孩子!”
听到孩子,李弘和赛亚都看着尹扶夏,“他都有孩子了?”
慕容泽闭上眼,尹扶夏也不再说话。
“他看着比我大不了两岁,都当爹了!”
马车驶入宫门,唐冰将马车拦下。
“弘儿。”
“唐姨。”
“那个荣安太子是不是在马车上?”
“在呢。”
“你娘在天医司备了药浴和药水给那个孩子治伤,药材钱从你的零用里扣。”
“为什么扣我的!娘亲是不是不想给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