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桦,你快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我爹。”
困急的桦桦大致瞄了一眼,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是啦。”
“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
李弘怀疑李金琪有阴谋,不想再玩,催促寒若爱回家。
寒若爱正要答应,同他们有合作的宋老爷就坐着轿子出现,寒若爱立刻上前寒暄。
“池余。”
“弘儿,你先回,我们再逛一会,要是觉得无聊就和君上去丰宁玩。”
李弘望了望一脸笑容的寒若爱,又看了看长街热吻的赛亚和朵茵,扭头跑向了李金琪。
看到主动跑来的李弘,李金琪摘下面具,拦腰将他抱起,向城外而去。
“爹爹。”
“嗯。”
“那个女人是谁?”
“轩辕氏的人。”
“你刚才说清月殿给我,还作数吗?”
“给你。”
“谢谢爹爹。”
走着走着,李金琪的步伐加快,李弘有些头晕,逐渐睡了过去。
夜色阑珊,逛累了的几人向家的方向走,刚到巷子口,就看到李金琪和颂涵。
“寒若先生,弘儿呢?”
寒若爱面露疑惑,“弘儿不是和君上走了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顾不上旁人,李金琪读取了寒若爱的记忆,快步向城外而去。
荒山野岭,一处满是禁制的山洞正亮着灯。
“泼醒他。”
一桶冰水泼向李弘,头晕目眩的他刚睁眼,就看到坐在他面前的李金琪,被吊在半空的自己。以及满地的刑具。
浑身无力的李弘呼喊着桦桦,却只听到微弱的回应。
“爹爹,这里有禁制。”
“李弘,本君认下你就该知足,不要宵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天兰贵不会允许一个有污点的皇储。”
“你想做什么!娘亲能感应到我的痛苦,她不会放过你!”
“因为你,玉兰婷腹中的胎儿没了,人也昏厥不醒。”
“不可能!不会的…”
“留他性命,不许污他清白。”
李金琪说完走向别处,两名黑衣人从盐水里取下鞭子,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爹爹!”
李弘这一喊,李金琪果然转身,缓步来到刑架前。
“爹爹,我不和她抢,我去游走江湖,再也不回宁远。”
“李弘,你的话,本君不信。”
夺过鞭子,李金琪用力砸向李弘,缴着铁丝的鞭子划破衣服,将皮肉生生割开。
“啊!”
“别叫的太早,这只是开胃小菜。”
如毒蛇的鞭子一鞭接着一鞭,李金琪眼中的恨意被李弘收在眼底,可惜他太痛了,没看清那双眼不是他的父亲。
鞭打声不断,血肉飞溅,一根长钉刺入胸口,李弘痛到窒息,又被生生痛醒。
不知何时,那道蓝色身影被黑色替代,漫无止境的痛苦依旧不断。
“弘儿!”
一声怒吼,意识不太清醒的李弘睁眼,隐约看到一个朝他扑来的蓝色影子。
灵力震断铁链,李金琪接住李弘,看到他胸口的禁制钉,毫不犹豫拔了下来,人也痛晕了过去。
抱起李弘,李金琪看到了那个变成他模样的人。
“林彦深,抓活的,记你头功。”
天音阁对头功有很强的执念,尤其是那笔不菲的赏银,不仅是林彦深三兄妹,旁人也拼尽全力战斗,很快就抓住了绑架李弘的人。
陌生的面容出现,李金琪将李弘交给千颜,用灵力查看那人的记忆。
记忆模糊,有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变作自己的模样绑架李弘并折磨他,对方很狡猾,同他交易前蒙了他的眼睛,这人甚至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
“查他的身份,九族殆尽。”
此时此刻,凶手才反应过来,他绑架的是皇子,他冒充的是长平君上。
李弘伤的严重,千颜带的药不够,一群人护送李金琪父子前往彭城最大的医馆。
李弘鞭伤纵横,治伤的大夫冷汗连连,天音阁的人垂头不语,李金琪闭上眼坐在一旁,既心疼李弘,又怀疑起李芸。
不仅李金琪怀疑,天音阁出任务的人都怀疑。
幕后之人对李弘熟悉,对李金琪熟悉,这种熟悉来自于朝夕相处,李弘作为被害者,会往后会更加敏感,偏偏李金琪没有证据,这局无解。
忙碌两刻钟,大夫向李金琪走近,“君上,殿下外伤过重,内腑也受到波及,小民医术不济,救治不了殿下。”
“带他到天音阁。”
林彦深抱起李弘,千颜结了医药费,一群光点以最快的速度飞往天音阁。
颂涵缓步走近,将手中披风为李金琪披上。
“要回水月山庄吗?”
“回,弘儿的事暂时不告诉她。”
“你的结界引起那么大动静,她可不好敷衍。”
“这都是小事。”
“这些年虽在地均和,也有听说天尊对少君的感情。”颂涵没有明说,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可越是如此,越能快速锁定凶手。
“小涵,你有什么建议?”
“做了选择总会遗憾。”
“有选择好过两败俱伤。”
“既然有选择,就遵从本心,你做不到的事,你所选的人能做到。”
可不就是。
李金琪苦笑一声,上一世的李弘决绝杀了威胁他的李芸,还顺走了两条命,李芸虽输了,却没有输给李弘,她输给了太在乎名声的自己。
“今夜,你先留在庄里,免得她起疑。”
“你还爱她吗?”
“黛西尔旺?”
“我问的是玉兰婷。”
“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固执任性的小孩子。”
“这回答挺让我意外。”
“喜欢过吧,在小奕同她成婚之前,像我这样的人,做不出背叛兄弟的事。”
“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