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幽深如墨的瞳孔、脸上好看的棱角和他那被细小汗珠沾湿的黑发在月光显得格外摄人心魄，牧星辰只瞥了一眼便放任自己沉醉下去。

偌大的练舞室里只有自己细碎的喘息，身子还被他圈着挣脱不开。

“秦镜，你怎么会跳舞？”牧星辰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一直都会只是不喜欢，但今天我很乐意。”秦镜的回答伴随着他炙热的吻猛地涌向牧星辰，略带侵略地将她全数包裹，也将她彻底点燃。

后来的后来，牧星辰如今已经不太愿意回想。

她只记得，她与秦镜做了一夜荒唐的事，有无数令人沉醉的亲吻、紧紧的拥抱和热烈的，她未曾尝过的新鲜感觉。

那也是她第一次，真正发现她爱的大男孩已经蜕变成男人，能给她踏实怀抱和温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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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阵阵掌声将她的思绪从千里之外拉回船舱。

意识到眼眶含泪，她赶紧背过身去悄悄掩饰。

“你不看么？”沈卓禹见她转身，视线也从房外折回来，他望向牧星辰，“他们的演出更轻松，你看台下的观众有的开始跟唱了。”

“不用看了。”牧星辰深呼吸一口气，回到沙发前坐下，“录制一天有些累了。”

她刻意回避着房外的动静，视线在屋内来回打着转儿，毫无目的地。

可无奈她越是想回避，那音乐与鼓点越是钻进她耳朵。

秦镜好像对《牧羊人》做了改编，曲子比起专辑发行版本欢快不少，观众的反应很不错。

“WOW～”

随着音乐结尾高潮的到来，楼下观众的呼声愈发响亮，牧星辰也听得越来越烦躁——

如果依照原版MV，男女主演此时该用一个美妙的吻结束这首歌及这场演出。

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样的画面，也控制不住自己心烦，没来由的，心烦。

“啊啊啊啊啊。”

终于，伴随着台下的惊呼，紧接着一阵齐齐的掌声传来，看来演出落下帷幕。

“秦镜真是深藏不露。”沈卓禹放下遮帘走到牧星辰旁边坐下，“有朝一日还真可能跨界来抢你我的饭碗。”

“他不会。”

“啊。”沈卓禹没料到牧星辰会这样自然地接，心中惊讶，猜想她与秦镜的关系比自己想的还要深。

“额……”牧星辰赶忙着补，“我是想说秦老师……”

“不用解释的。”沈卓禹冲她笑了笑，“我也只是玩笑，你不用紧张。”

牧星辰轻轻“哦”了一声，没再出声。

“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不会？”沈卓禹不死心，接着试探。

“他只对音乐感兴趣，看不上其他。”

“哦？”沈卓禹意味深长地瞟了牧星辰一眼，追问道，“你们曾是什么关系？这么了解？”

牧星辰抬眼便对上他的眼睛，只听他一字一句认真说：“上次他来找我说要和我公平竞争，我问你时你说都过去了。作为你的追求者，我本没有资格问你们的事，但我想作为你的搭档和老朋友，我能否得到一个答案，让我死心。”

牧星辰没有立刻回答，反倒视线飘向房外的方向。

“额，是我唐突了。”沈卓禹见她不吱声，生怕触到她的雷区，赶紧找补。

“没事。”牧星辰微微笑笑，坦白，“他是我前男友，也是初恋。”

沈卓禹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却强迫自己接着问道：“那你还喜欢他吗？”

牧星辰哽了哽，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承认，“我想应该是。”

她没办法骗自己，更怕眼前的麻烦，如果能用曾经的伤疤摆脱沈卓禹的追求，倒也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