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晚站在门口,扫视教室,看向角落里坐着的阴郁少年:“史明,出来一下可以吗?”
史明完全没想到玉林晚这个校园风云人物会跑到自己面前找自己,他顶着其他人或探究或疑惑的眼神,唯唯诺诺站了起来小步小步地移到了玉林晚身边。
玉林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表情不变的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他们走到教室里边的人看不见的地方,楚渐月和颂星已经等在了那里。
史明看见还有别人在,多少变得更紧张了起来,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楚渐月自觉亲和力挺强的,于是微微弯腰温柔地放低声音:“你好,史明,我们是反霸凌社团的,你知道吗?”
没想到史明听了楚渐月的话。一直低垂的头颅飞快抬了起来,扫视了一眼楚渐月和他身后的颂星,又低下头不说话。
玉林晚叹口气,对楚渐月还有颂星说:“我来和他交流吧,社长,你和颂星先去别处等我,我谈完就来找你们。”
楚渐月只好和颂星先离开等玉林晚的消息了。
大概两个小时后,楚渐月在上自习课,他们社团群里就传来了玉林晚的消息。
玉林晚:解决了,放学后再见面说。
楚渐月没有想到玉林晚能和史明聊两个小时,也很好奇他们说了啥,但现在也只好按耐心情等放学。
社团活动室里。
楚渐月赶到的时候,玉林晚等人已经坐在那里了,就差楚渐月了。
牧览希不满道:“让你放学后来你就真放学了才来,害我们等这么久。”
颂星偷偷拧了拧牧览希的腰,让他别说了。
玉林晚也笑着回应:“反正社长不来我是不会说的。”
楚渐月已经被过程勾得好奇的不行。毕竟史明那么不愿意交流的一个人,玉林晚怎么做到的和他说了那么久呀。于是他坐到玉林晚旁边的沙发上,眼神期盼地等着他开口。
一旁的颂星眼神暗了暗。楚渐月也没有注意到。
玉林晚心情很好的样子,他缓缓道来。
史明的确不知原因地很信任玉林晚,拉着他倾诉了很久他难以启齿的痛苦,说道痛苦处还流泪不止,玉林晚只好安慰他良久,最后还将他送回了家,亲自同史明的父亲介绍了史明在学校的情况。
史父这个人是没有父爱可言的,早就知道史明在学校过的不好,但是他只是需要有孩子在贵族学校里上学,不至于太丢人。还有就是作为交流上的,可以用来拉进同行关系的谈资,对史明的心理一点也不关心。
但是玉家的公子玉林晚亲自送史明回来并说明情况,这就大大不同了,史父反正是拍着胸脯保证要为史明请心理医生治愈伤痛后再重新上学,表现的活脱脱一副慈父样。
玉林晚自然是说以后会好好关照史明的,更是让这个市侩的商人乐的合不拢嘴,看来史明以后在家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了。
楚渐月听完,有点惆怅的感叹道:“哎,史明经历那么多痛苦,你短短一句话就能轻松帮他化解。”
颂星也坐到了楚渐月旁边,忍不住靠了过来:“我懂了,阿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一会儿也去解决那些欺负史明的人。”
玉林晚摇摇头:“史明都说不上来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欺负他,毕竟那些人没打他没骂他,我们找过去,他们也只会说在开玩笑什么的。”
他看向众人:“史明自己都跟我讲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在讨论他,嘲笑他。我感觉要教训这些人很难。”
牧览希在旁边听了半天,早就把自己当做史明的救世主了,闻言不高兴地说:“还用原因证据吗?找不到理由就说是惹我们不高兴了呗。”
颂星气得给了牧览希一爆栗道:“你以为你是□□呀!”
楚渐月一时也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于是继续询问玉林晚:“对了,史明的父亲说多久会让史明重新上学呀?”
玉林晚:“我听他的意思,这个学期马上结束了,下个学期还得让史明回来。”
楚渐月沉忖:“我觉得那些人的确可恨,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治他们,那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去帮助史明立起来。我发现史明他有点自卑怯懦,这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更容易欺负他。这样吧,我打算期末考试结束后的寒假去帮史明树立自信心,让他在感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勇敢说不。”
颂星听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刚才还在为没有用武之地而暗暗失落的他,马上支楞起来了,拉着楚渐月的胳膊晃了晃:“我也和你一起!”
玉林晚温柔微笑:“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楚渐月向前伸出一只手,颂星和玉林晚立马覆了上去。
只剩下牧览希一个人别别扭扭的不动。
楚渐月没在意,正想抬手加油打气,牧览希一看真不带他了,赶紧把手覆到了最上边的玉林晚手上。
他们四个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带了笑意。
“加油!”四个人同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