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渐月看见他们眼前一亮，马不停蹄地拉着颂星凑了过去。

那群坐着聊天的大娘们唠的正嗨呢，被楚渐月插了话：“大姨们，我能给你们打听个事不？”

“哎呦，这么俊的小伙子，你谁家的？”

“打听啥呀？”

“俩小伙子有对象了不，要不要姨给你介绍一下，我那孙女刚上大学，985……”

大姨们七嘴八舌热情地说了起来。还有那热情的立马站起来靠了过来。

饶是楚渐月都有点发怵了：“大姨，我想问一下，咱们小区谁家养了猫呢，最好是那种养了不少猫的。你们知道吗？”

楚渐月他们几个分析的时候都认为犯罪嫌疑人很可能自己就养猫，而且很可能是养了很多猫。因为要是偷别人的猫或者逮流浪猫都有很大风险被监控拍到，只有用正常程序收养的猫才最安全，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养猫？我们家就养猫呀！”这是一个状况外的大姨。

“那谁家，那三单元的门牌号我忘了，他们家养猫了，那天我还在窗户边看见了，你说那俩公婆养猫不封窗，小猫就在窗户边趴着，猫掉下来还可能死不了，砸我头上不就坏了吗？还是我站楼下骂了他们一顿后来才蔫蔫地封上了。”这是一个眉飞色舞神气不已的大姨。

“养猫不行啦~小猫不亲人的啦，还是小狗好，最好养一只小泰迪，那叫一个聪明的啦！”这是一个坚持狗党的大姨。

大姨七嘴八舌的自顾自聊了起来，各种宠物经都飞了出来。楚渐月本以为能凭借“民间情报局”找到一点线索，没想到大姨们扯着扯着又说起来哪个外地租户最膈应人了。

哎，楚渐月叹息一声，正打算离开，就听见有一个大姨愤愤道：“呸，租了我们隔壁的那生孩子没屁.眼的狗东西，整天在家不知道捣鼓啥呢，那臭了吧唧的味都传到我们屋了，那吃干饭的物业也不管。天天交的物业费……”

“大姨！你说的这家门牌号是啥呀？”楚渐月激动道，他感觉这不同寻常的臭味绝对有问题。

那大姨犹豫了一下，觉得说了对自己也没啥坏处，于是痛快说了。

是十单元503。

楚渐月和颂星直奔十单元，他们不打算打草惊蛇，而是先实地探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怪味。

单元楼里收拾的还算干净，至少楼道里没有堆放的各种杂物垃圾，但是墙上也少不了各种花花绿绿的小广告，因为楼梯里窗户又小又蒙灰，楼梯里光线也不怎么样，声控灯还有坏的。

颂星自打出生后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感觉这里和游乐园的鬼屋也差不多了。他第一次去到楚渐月家里的时候，楚渐月家是二层店铺，因为做生意爱卫生的缘故还收拾地异常干净，那时候他都觉得楚渐月从小到大就住在那种地方真是受苦了，为此还一直自顾自地心疼着楚渐月。

要是让楚渐月知道颂星在心疼他。恐怕要大喊“不可不必”了。

颂星心情紧张一个没注意脚下，差点被楼梯台阶绊倒，幸好及时抓住了扶手。楚渐月走在前面，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看到颂星扶着扶手，身体半斜的样子，连忙抓住了颂星的手：“没事吧？这里有点黑我拉着你吧。”

颂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俊俏的小脸在黑暗中慢慢烫了起来。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到了五楼。

在楼道里每家每户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闻不到任何气味。

颂星：“没有味道啊，那个大姨说错了吗？”

楚渐月轻声走到503的门口，在这个比较近的位置才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

他摇摇头：“大姨应该没说错，只不过大姨是在家里闻到的，应该是通过他们相挨着的窗户传过去的，至于楼道自然是没有。颂星，你来我这个位置闻一下，有一点味道。”楚渐月让开地方，示意颂星过去。

颂星努力吸鼻子嗅了嗅，忍不住微微皱眉：“什么味呀？好臭。”

楚渐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知道503有情况就行，接下来咱们再想办法排查。”

他们又效仿这次，在每个单元楼里都转了转，试图寻找其他有异常情况的住户。

这办法虽然累，但还真让他们又找到了两家，一户是四单元601能听见屋里有猫叫声，感觉根据嘈杂程度，这家养了不少猫。还有一户是二单元302，表面上看没任何问题，还是他们下楼的时候正遇到那里边的人开门出来，颂星眼尖看见那屋子地面上好像有散落的动物毛，好像地上还有血，这才列入怀疑名单。

他们俩跑了那么久，都没顾上吃中午饭。

群里牧览希和安黎早就完成任务了，都把情况汇报在了群里。玉林晚他们那组还没说话，看来也是没完成。楚渐月把他们今天发现的情况都发到了群里，打算先和颂星去吃点东西。

颂星就是这时候接到助理电话的，昨天他们讨论方案的时候。还有一步很重要。

就是需要调查这两个小区的住户有没有谁在网上爱浏览那种邪恶的虐待小动物视频，或者谁在这个时间段网购了一些奇怪的工具之类的。

这仅凭他们几个是查不出来的，只能通过家里的势力了。于是这件事就由颂星交给了张助。

张助不愧是专业的，不仅查了现居的，还查了最近搬家的，让人很遗憾的是这里边没有一个人浏览过虐待动物的网站，也没有人购买任何虐待动物常用的那几种东西。

不过张助还额外查了其他的东西，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内容，玉林晚他们调查的那个平安小区内居然有个人是非常爱猫人士。

他曾经多次在网上发言，以极端猫奴的形象活跃在网上，家里也养了很多猫，时不时地会在社媒上晒自家爱猫的照片，还亲切地称呼猫咪为主子，自称为奴才。

和网友对线的时候也是说爱猫胜过爱人类胜过爱生命，甚至扬言猫和他妈妈同时掉水里，他也只会去救猫而不是妈妈。

楚渐月看着这些内容，嘴角抽搐，没想到这么大点的一块地方，居然同时集齐了虐猫者和极端爱猫者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