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老板捂着伤处不住抽气,又再度心软,给他找理由——身上痛的人总是脾气暴躁些。
“阿may现在被关在狄家?”
听大老板这么问,王九心跳快了几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回答“对,是我送她回去的。”
“仔细着她的伤,可千万别留下疤了。”
“这有什么?”即使早就给你留了最好的伤药,王九还是皱了下鼻子,眼神透露着细碎的笑意,却将硬气功用在嘴上“我又不会嫌弃。”
“关你什么事?”大老板骂道“上次赛马的议员去年刚死了老婆,一直谁都看不上,说要按照港姐的标准娶个续弦,他在宴会上见过阿may,还向我打听了,听是狄秋的女儿才消下心思,我这下投其所好……”
“你要把她送给那老东西?”王九猛地回头,大声将大老板的话打断“他也配!”
大老板呆了呆,第一反应是呵斥王九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可看着他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不然呢?你以为会轮的到你?”
想用雪茄再去烫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可手伸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没抽雪茄,于是随意将药倒在床上,团起包装袋羞辱性地向王九脸上砸,同时嘲讽“你也配?”
“愣着干什么,还去不倒水伺候我吃药。”
塑料袋轻飘飘的,打到脸上并不会痛,只感到一团气堵住呼吸,袋子缓缓落地,那团气却未消失,并且由呼吸道逐渐膨胀到胸口。
杀气不加掩饰地从身上迸发出去,王九将床上琳琅满目的药片扫下地,用皮鞋碾碎,大老板见此,也轻门熟路地从床下拔刀,语气了然“想窜我位,就知道你养不熟。”
猛地向后挥刀,居然劈了个空,再放眼看整个房间,哪里还有王九的身影?
大老板深知要斩草除根,赶忙提气追出去,却被藏在黑暗中的王九从身后用铁丝箍住脖颈,挣扎几下后断了气,竟比杀猪还要简单。
王九看着粘在袖口上的血,踉跄起身,墨镜在打斗过程中被踩碎了,此时他睁着一双圆眼,神情迷茫,有些不可置信在他心中如山岳般强悍的大老板居然死得这么容易,又有些怀疑这是否只是个梦,醒来后大老板依旧会在他面前恶声恶气。
呆立许久,从大老板腰包中掏出龙头棍,将其握在手中,仔细看了看那雕琢精细的纹路,王九突然就仰天大笑,同时双手发力,轻易将那大老板宝贝的不行的龙头棍掰成两节,松手任由它们砸在大老板尚有余温的尸体上。
冷冷出声“我当然配,只有我配,别人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