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霜白的几发沉稳有力的子弹射出时,叶离好像被拨动自身开闭的关窍一样,几乎同时闪身开始移动。
“吭吭——”
“吭吭——”
白皙的指尖搭在扳机上未动,细窄款的银白长枪跟随修长的手臂轻柔随性地在半空挥舞,仿佛长有双眼似的,
冰冷坚硬的枪身准确无比地等在各个弹点处分秒不差地硬核阻拦,化对方的子弹为自己的武器转而攻击出去,游刃有余地借此封住对方前行的所有动作。
再宛若闲庭信步般地抬起细窄的小枪口,轻巧自在地在谢霜白穿有纯黑防护外套上留有清楚的白色弹粉,从开始到结束花得时间极为短暂却格外流畅连贯。
谢霜白在一号靶的扫荡雨含暗狙攻击、二号靶的化敌为己反击锁死攻击的两拨蹂躏下忙不迭地离开这片伤心地。
备战区。
围观全程的其余同学:“……”大佬你们醒一醒呀,我们和你们才是一伙的,不要如此自觉地提升难度好吧。
场内监督的军官已经俨然做好准备抬腿踹接下来的受试者入场,军校生根本没有吐槽的余裕,一个两个的都只好硬着头皮宛若下饺子般勇敢地下场搏命。
大家战战兢兢地强打自信入场,自认为此时正以威猛十足的姿势和大义凌然的气质地挑战两位守关Boss。
现实却是两位大佬在拦下子弹的同时,公平地对每位受试者都给予“平等友好”的款待,让所有同学都能携带零分与满身弹粉作为纪念品凄凄惨惨地倒在终点线上。
傅姚排在倒数几个的地方,她的性子比其余人更安然。
毕竟出手再大佬,一个是她亲堂弟,一个是她的好妹妹。
她认真地观摩所有“同伴”受虐的经历,与另外在后头仅剩几个少见的单兵系脑力派开始分析合计可以入手的地方。
“从老谢入场开始,守靶的两位做的事情总结起来就两件事:一、让所有受试者不能在所守的靶上留有弹坑,二、让所有受试者都能带一身弹粉狼狈离开。”
“你们说这两件事哪件更为要紧,我们可以挑不要紧的那件着手考虑。”戴黑框眼镜的男生率先张嘴尝试猜想。
“我猜是第一件,毕竟对我们来说也是让子弹上靶更要紧。”
“若两方主要目的并不矛盾的话,估计教官也不会应允。”
“假如两位爷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我们射击上靶的话……为何两人的表情能如此吓人,按理说就是堵或者干扰我们行动的任务吧。”头绑吸汗带的男生不求甚解。
这方面得交给在场最为了解两人的傅姚,大家的视线自然地移动,默默地投向把栗色卷发扎成清爽的高马尾辫的傅姚,大姐头当仁不让地接受这项任务。
“这两人虽然对自我要求不低,但如此强烈地想要表示自我的作法和感觉的确不太正常,除非就是这俩在互相较劲。”
“互相较劲……”
傅姚不由自主地再念了一次猜想并将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猛得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真正的理由。
她不禁一脸牙疼地解释:“这两位疑似在竞赛守靶。”
“……我们这批可怜人大概只是被中心战场的烈火殃及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