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长有张不理睬外人的清冷容颜,芯子内包含着的却是白纸状的纯粹耿直,所以尽管此时胸腔憋有股说不出的不爽情绪,依然实事求是地承认自己的败北。
“我输了。”
她小脸微苦地张嘴承认,坦然大方地向对方作确认:
“按照我们比赛前约定的要求,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不急。”
傅以遂此时倒不急着开口,狭长漆黑的眼眸掠过浅薄的笑意,低沉磁性的好嗓音说出话来只剩欠揍的意味。
不止当事者和仲裁者开始握拳,围观叶离被坑全程的善良军校生同学也开始手痒脚麻得想要群起出击。
“群众堆”已经有意无意地隐约传出小声的议论谴责声。
“这特么真的是传闻中高冷到宛若万里冰封般不近人情的傅爷吗?”
“难不成所谓冷漠无情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欠揍的芯子。”
“你这绝壁是想多了,老子愿以跟他在基础学校同校三年的全部时光庄严发誓:这男的真的是一台莫得感情的特大杀伤力需封存上锁的美颜款人型兵器!”
“同意楼上,老子再压上跟他同个小区的六年时光。”
“套路小姑娘就算了,提条件要不容易些要不给个痛快的,不上不下吊着人家给出一个容后再议可不厚道!”
套路的确套路,但吊对方完全没有这种事。
能让傅以遂不惜想办法套路获得对方应允的条件的事情,也只有被对方断然装作不知的实验室事件详情。
若是寻常事情,叶离不愿谈及此事自然不好勉强。
唯有与实验室有关的此事,对内情知之甚多的傅以遂却不能眼瞧有极大可能的对象含糊其辞地糊弄开去。
叶离其实也猜到对方想提的条件,在既定事实的面前,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思考如何能获得最大的回报,比如她身上不规则出现却一开张宛若塑骨投胎般的痛苦。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去触碰疑似白纸的记忆领域,就算自己可以完全不在乎地生活,也不能无视也许未来会因此给身旁关系人带来有很大可能性潜藏的危险。
叶离偷偷地深呼一口气,在心中提前尝试组织言辞。
说可以说。
不能透露得太多。
就像是哈德大森林下埋藏的那一间小巧精致的实验室绝不能提。
它是叶离在漫长沉睡时的栖息地,是她隔离一切纷扰的坚硬外壳,也是她盛放空白与疲惫的柔软茧房。
对此,她绝对不会漏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