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弱。再来!”
宋应挥舞着大刀,时不时走位挡下了所有攻击。这姿态堪称闲庭信步。
“算了,你好无聊。”
宋应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毕竟他脾气又差,容易暴躁,吸多了猩红狗链更是没有耐心。他我行我素,有道德感,但对于不符合他偏执正义的生命满不在乎。不像岑霖,收着打,害得自己总是受伤……
“轰!”这次的触手攻击并没有被宋应强力挥走,只是堪堪挡下。义肢主人心中一喜,触手接着发力…
然后,他的视角就变成了高位的观众席。
咦?为什么我好像在空中?
义肢主人脑子都傻了。他余光中看见地面的宋应,大刀不知何时卷绕了十根触手的末端十米。
哦,原来是我被甩飞起来了呐……
“嗙!”
这完全不该是人落水的声音,但宋应暴躁地骤然发力!义肢主人就像摆锤般狠狠砸进水中!
力量太惊人了!猩红狗链如喷泉般爆溅,十米高的观众都湿透了。
义肢主人完全窒息,大约过了四十秒,他惊喜地发现自己重回氧气!
只是…他再次回到了空中。
“嗙!”
宋应愉快地将义肢主人甩进跨越直径的对面水渠。第二次!
紧接着,第三次,第四次……第十次!
入水时间有长有短,显然全凭宋应耐心。
他真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不,疯子。一想到岑霖总是下不去狠手,总是委屈自己,总是受伤,宋应就暴躁地再摔一次;一想到这么善良的小天鹅是自己的,宋应就甜蜜地将敌方泡在水里。
“铛,铛,铛!”
夜晚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悠长而震撼。
宋应发现自己比估算的猩红狗链耐受时间,多维持了十分钟。并且没有一丝幻像,满脑子只有岑霖,岑霖,岑霖…
宋应快乐地把半死不活的义肢主人捞出水,嫌弃地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满脸涨红地贴在钟楼上。
第一刀!
义肢高端,但大刀无情。一刀下去,触手坏一半。
第二刀!
宋应正义,但宋应偏执。一刀下去,刀尖穿体。血洞位置不偏不倚,替小岑队报了仇!
比赛结束,宋应完胜!
·
第二局结束,第三场紧接开始。
宋应对战施向吉的狗,这是一场主人对奴隶的比赛,竟然让最不理想的形势出现了。
爱情虽强但也不是无敌的。宋应的眼白如同渗血,喷薄而出的暴虐欲即将吞噬他。
他已经无法思考自己该如何对战了。还想着岑霖,但全是他受伤的画面。
所有妄图伤害岑霖的人都该死!任何靠近小天鹅的人都会被我杀掉!
眼前一片猩红中,又见那前十七队士兵,施向吉的狗,恐惧地走进竞技场。
宋应提起大刀,缓缓向那条狗走去……
第三局比赛,开始!
就在这时,突然,主持人猛吹口哨:“嘘!”
“比赛暂停!”
趁这个空隙,化小梅兔子似的窜上来,把防毒面具一把拍在宋应脸上。宋应喘着粗气,体内的猩红狗链浓度逐渐降低。
一分钟前。
斗兽场的底层观众席不伦不类地参考了二十一世纪体育场,然而足足四十米,越向上越像歌剧院,在最高层泾渭分明地设置了镂空包房。
城主被丢到场外后,掩饰着狼狈回到包房中观赛。眼见宋应第二局胜利,他不爽地攥着拳头,而后恶毒自语道:“第三局……你该赢还是输,怎么选都不对呐!”
第三局开始时,十二点已过,但城主丝毫没有观赛的疲惫,他一心想看到岑霖他们陷入艰难之境。
眼见宋应一步步走向狗,他歹毒地喃喃:“杀掉?无所谓,真可惜没有看见你们为难的样子…”
突然,“咔哒”一声,包房被打开。
他的随从躬身走进,露出背后的一个,城主最不想见到的身影。
城主瞬间戒备:“什么妖风把你给送来了?”
“义铁之城的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