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那房子里找到的。”
我把钉子放回原处,工具摆回箱子里,住过来这么久除了自己家其他房屋还真的没有认真搜罗过,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好东西,“工具齐全啊。”
宋遂拍拍手上的尘土站起身,“我去前边院里搭个架子,克里特待会儿帮忙把木头扛过去,明天把树皮刮了。”
我应了声,目送宋遂哼着小曲儿往前面院子去了。
克里特凑过来,低声问道,“苏,留他一个人……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咱们这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看着前面院子里亮起的火光,宋遂的话我们不敢全信,但是目前为止还算安全,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他不像克里特稳重,但是却有很好的观察力和丰富的经验,偷奸耍滑这方面他比我俩更加擅长,虽然有时会做出荒唐的举动,但是基本上都在正轨范围内。
克里特也不傻,他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那我们需要……”
说着伸手指了指地窖的方向,那里还藏着一把木仓。
“我知道,”我顺势拉着他的袖子走向厨房,点点头:“明天带着。”
除了我们最常携带的那把,克里特只知道地窖里还藏了把木仓,他不知还有一把藏在我的枕头下面。
和克里特共同经历了生死,我对他的信任要深一些,但近几年攒下的习惯使我不得不多一手防备。
第二天一早,白茫茫的雾气还没有散去,空气里泛着潮湿。他们俩人合力把杨树抬到宋遂用砖块搭成的三个基座上。
宋遂的脸色泛着不自然的苍白,我忍不住问他:“是不舒服吗?”
克里特的鼻子吸溜一下,皱了皱眉,摇摇头:“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怎么闻着有股血腥味。”
宋遂摸摸鼻梁,笑着摇摇头:“没事儿,肩膀磨出个血泡,昨晚上弄破了。”
克里特松了口气,“还以为你受伤了。”
宋遂刚想活动活动肩膀估计是牵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尴尬的摆摆手,“所以我才不想和你们去捕鱼啊。”
“那你在家好好养伤!”克里特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比起担心宋遂留在家里会搞事情,更担心他会和我们同去。
宋遂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食物在厨房里,饿了就自己做点吃的。”我叮嘱道,“别忘了给大鹅喂水,我们两天就回来。”
“知道了。”宋遂打了盆清水坐在门口台阶上用磨刀石打磨刨刀上的铁锈,发出细微刺耳的摩擦声,“路上小心。”
“知道啦。”
我挥挥手答应道,和克里特收拾了鱼竿背篓并肩往村外走去,想到之前水边大片大片的鲫鱼,又从厨房里抄出把漏勺放进背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