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
月惊时和许言等候着。
许言止不住的泪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都怪我……”
“许姨,这事儿不能怪你,怪我没看好他。”
许言颤颤巍巍的说:“怎么能怪你呢……”
顾予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跑过来:“小言,惊时,岁岁怎么样?”
月惊时难以开口,沉默一阵,开口:“送来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
许言哭得更崩溃:“谢谢,真的谢谢你小时,没有你结局我敢都不敢想……”
“许姨……”
顾予道:“凶手呢?凶手抓住没啊?”
月惊时道:“目前警方还在抓,当时灯光昏暗,没看清脸。”
顾予气得脸红:“直接动用省厅力量,一定要为岁岁讨个公道!”
顾予又坐到许言身旁,请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小言,你别担心,岁岁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一定能挺过来的!”
“嗯……”许言止不住地抽泣,痴痴地注视病房。
医生出来了。
“医生,情况怎么样?”
“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但是需要静养,被划伤的12个伤口,有深有浅,需要定期擦药。”
许言直点头:“好……好。”
医生紧皱眉头:“病人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吧,未成年人遭遇这种事,不仅是对身体的一种折磨,还是对心灵的一种伤害,我希望你们能注意一下。”
“诶,好……谢谢医生,辛苦医生了。”许言着急地说。
医生点头:“但病人现在还在昏迷,尽量安静。”
“好,好好。”
星依岁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一向咋咋呼呼的人成了最安静的人。
月惊时:“许姨,我扶你吧。”
“诶,好。”
顾予起身拉住许言:“来,小心。”
病房内。
许言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一边整理星依岁头发:“岁岁,妈妈知道你最在意形象了,妈妈帮你整理头发,你就能帅气的醒来了……”
月惊时也坐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抱歉,是我来晚了。
许言看向那触目惊心的12道伤口,右脸上一道,左臂上三道,右臂上四道,腹上四道。
许言越看眼睛前越是水雾:“岁岁,是妈妈没保护好你,让我们家岁岁受委屈了,岁岁啊,等你醒了,妈妈好好给你补补……你什么时候醒啊。”
……
第二天一早,月惊时去了学校。
傅恒兴冲冲跑过来,却没看见星依岁:“班长,岁岁呢?”
月惊时沉下眼眸:“他还在睡懒觉。”
“啊?这都马上上课了。”
“他请假了。”
“哦?哦哦。”
月惊时一整天都很担忧:星依岁,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上课老师:“这道题,同桌讨论一下。”
月惊时前桌转过身:“班长,一起讨论呗,正好我也没同桌。”
“你的同桌?”
“唐棠啊,那个伪君子!”
月惊时听到这两个字就激灵,犯起恶心。
“班长,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啊?你脸色不太好。”
月惊时摇头:“没事。”
月惊时心想:星依岁初中三年是怎么忍过来的,每天吃止吐药?
第三天,第四天……星依岁依旧没来上学。
但在第五天,他回来了。
傅恒:“岁岁~你终于回来啦!我可想死你了,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嗯?你怎么带了个黑色的口罩?”
星依岁眼中尽是疲惫,愣神了好一会儿:“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带了个黑色口罩?”
星依岁想笑着回应,可是他笑不出来:“因为我太帅了,想隐藏一下。”
傅恒不解:“这需要隐藏吗?你长什么样大家都知道啊。”
“我——去——整——容——了。”
星依岁径直回到座位。
月惊时凑到星依岁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被刀捅的样。”
“抱歉……”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们谁都没错。”
月惊时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星依岁情绪的低落。
月惊时沉默,星依岁开口打破了寂静:“月惊时,谢谢。”
“嗯?”
星依岁身形一颤:“没有你,我恐怕早就上天了。”
月惊时沉声:“你现在还感觉痛不痛?”
星依岁有问有答:“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