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高中放假。
“岁岁,把围巾带上。天冷了。”许言说道。
“知道了,妈。”
天虽然冷了,但心却依旧滚烫。
许言对于星依岁是一个很好的妈妈,每日嘘寒问暖,虽然集团忙,但还是会给孩子足够的陪伴。
“围巾都带歪了,”许言道,“过来,妈妈给你正正。”
许言眼中的星依岁,还是个可爱的小豆包,跟小时候一点都没变。
“我家儿子怎么这么可爱呀,把口罩摘了吧。”
“妈,我冷。”
星依岁又捏了捏了口罩,形象最重要。
还是戴上吧。
许言知道,孩子还在因那件事伤心,她作为一个母亲,首先要尊重孩子,在尽她所能的,呵护他。
许言也时常为那件事感到自责,她就不应该那么心大。
要是有个司机,或者自己去接星依岁的话,那件事会不会就不会发生。
每天夜里还常常做噩梦,不敢想象,要是没有月惊时,会不会就见不到星依岁了。
“好。”许言道。
用手整理了一下星依岁头发。
“妈妈知道,你最注意形象了。医生说了,脸上这道疤寒假之前就能掉。咱不用太担心。”
星依岁不想让许言担心。
在他很小的时候,应该是三岁吧。爸爸和妈妈和平离婚了。
其实也挺幸运的,至少没有闹得鸡飞狗跳。
姐姐跟着爸爸,自己跟着妈妈。
妈妈是星河集团总裁,集团的事多,星依岁很早就懂事了。
“嗯,妈,我知道。”
许言说着想着,鼻头又开始发酸。
现在还能陪在孩子身边,真好……
“上车,”许言说,“去商贸中心,跟你顾予阿姨汇合,小时也去了,他们应该都等着了。”
月惊时,听到这个名字,星依岁心头一震,呼吸好像漏掉了一拍。
开着兰博基尼来到商贸中心,顾予和月惊时在门口等候。
许言:“小予!”
“小言!”
“这不是周末吗?怎么没人呢。”
顾予笑道:“难得一起逛个街,商贸中心我包了一天,咱们逛个尽兴。”
“哎呀,这多麻烦。”
“不麻烦,商贸中心是我家的。”顾予说。
“那进去吧。”
顾予向身后的月惊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星依岁。
月惊时穿着一件全球限定款大衣,更能凸显他的气质。
月惊时朝星依岁前进两步:“岁岁。”
星依岁刚迈出的脚顿在原地。
月惊时他刚刚叫我什么?
岁岁?!
心脏跳得好快,世界仿佛静音了。
月惊时偷笑一声,星依岁他耳朵红了,害羞了。
月惊时笑道:“岁岁,怎么不走了?”
“你……你叫我什么?”
“岁岁,可以这么叫你吗?”
明明傅恒他们也都这么叫,可为什么月惊时说出来就变味儿了。
“月惊时,你怎么跟个落伍又奋起直追潮流的老大爷似的。”
之前不叫,现在怎么又叫上了。
“嗯,家里之前没网,现在才连上WiFi。”
“谁信啊?”
“你不信吗?”月惊时转移视线,直盯着星依岁眼睛。
又是突如其来的对视,星依岁现在感觉,心脏恐怕要跳出来了。
月惊时睫毛很长,那双眼眸,真的像天上的月亮一般,惊鸿。
之前对视不是还没事儿吗,现在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我恐怕生病了。
星依岁结结巴巴的说道:“信,我信,行了吧?快进去了,妈和阿姨她们都走远了。”
月惊时向下移视线,星依岁还是戴着口罩。
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
他是真的想遮住那道疤。
“岁岁。”
“嗯?”
“中心都被包下来了,没人了。口罩摘了吧。”
星依岁迟疑了一阵。
我还戴着口罩?
怪不得感觉脸这么烫。
星依岁迅速摘掉口罩:“走吧。”
星依岁脸怎么这么红。
“等等!”
星依岁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月惊时说:“又怎么了?”
“你脸很红,过来。”
被月惊时这么一说,星依岁脸好像更烫了。
像个木头一样呆愣在原地。
星依岁不来,那就月惊时朝他走去。
月惊时走近了,星依岁心脏好像要破壳而出。
月惊时把手放在他的额头。
“嗯,没发烧。走吧。”
“我烧你个大爷!”星依岁突然说道。
星依岁做了个深呼吸,进入了中心。
月惊时站在原地看星依岁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生气都这么可爱。
随即月惊时也进入了中心。
顾予和许言站在不远处。
“惊时,快过来。”顾予喊道。
这才刚过一会儿,顾予手上已经提了一包了。
等到月惊时走近,顾予把手上的包塞到了月惊时手里。
“惊时,拿出你的绅士气度来。”
月惊时早就料到了,跟顾予女士一起出来逛街,就是当个无情的提包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