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箫好似终于缓了过来似的,他拉了一把椅子过来随意的坐下,“在他刚刚的嚎叫当中,你是在昏迷状态下跟他结契的,所以我断定……”
白予箫忽然站了起来,“你失忆了。”
“就算你是邻国人也应该知道天生灵物,但鉴于你失忆了,我还是跟你解释一下吧。”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我现在和失忆没差别,林也暗自想到。
“我们这个世界分为剑,符,阵三修,而天生灵物只存在于在剑中,一般只要是剑,他就有‘灵’,而‘灵’的激发,也可以说挺难的吧,他需要时间和契机,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需要和主人培养一座‘桥’,当然,如果中途换主的话,这座‘桥’也会继续延续下去,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就算有了这座‘桥’灵也不一定会被激发。
至于这座‘桥’具体是什么,几乎没人知道,所以大部分人就把它默认为主人和剑的感情了,也就是要培养感情。”
“但是天生灵物不一样,他们不需要时间和契机,不需要与主人之间的‘桥’,他们自诞生就有‘识’,可以凭自己意愿随便化形,他们只要选定谁就会一辈子跟着他,没有人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我刚刚仅凭你的一句话判定他是天身灵物……”,白予箫说到这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是惊告诉我的,要不是你的剑刚才和你说了句话,惊还真不一定能觉得出来,你的剑真的很厉害,刚才的波动就连惊差点也没感觉得到。”
说完这句话白予箫又笑了笑,“你很幸运啊,在昏迷期间绑定了一个超级厉害的天生灵物呢。”
一辈子跟着他,林也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他好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你等等啊,我想一下,我记得本国只有两把天生灵物……”
不等白予箫这句话说完,一旁的宴元开始呜呜的叫,似乎还想往白予箫那边走,但是却被林也拉着手腕。
早在白予箫刚开始说时宴元似乎就想阻止他,但每次都会被林也拦下。
“我想起来了。”白予箫双手合并拍了一下,“一把是十几年前林家那位小少爷的,名字好像叫做‘愿’,另一把好像至今都没有主人,现在应该还在剑峰山上。”
后面的林也也无心在听,他向着白予箫鞠了个躬,“多谢告知,我现在有点事情要找李掌柜,稍等片刻我便来找你。”说着就离开了雅间。
林也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后院,平静无波地说,“我就是林晔。”他看着宴元的眼睛笃定的说,“我死过一次,所以我先前的那个梦压根不是什么幻觉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宴元的禁言在他们踏入后院的那一刻就解开了,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最后破罐子破摔似的说,“对的!你就是他,我们天生灵物是不会轻易换主的,在结契的一瞬间,你的灵魂上会留下只有我能看见的痕迹,只要你会转世,我就会找到你。”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哽咽,“但是我的失忆是真的,你也确实死过了,我不知道你死的这些年去了哪里。
这么多年,我一直守着你那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期待着你的回来,尽管你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林也看着宴元的脸,他的脸颊两侧有两道水痕,虽然他是一把剑,但是属于人的情感他都有,他就是人。
林也慢慢蹲了下来,他将还在哭的宴元微微拢进怀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好了,不许哭了,你要想点好的,我已经回来了,你不需要再去那个昏暗的巷子里了。”
林也现在没有任何关于这里的记忆,他对面前的这个化行后白发白眸的剑很陌生,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他感受着怀里人的轻微颤抖,有一些心疼涌上心。
被他这么一拍,宴元的委屈感到达了顶峰,先前林也把他摔地上,把他摔床上,还禁他的言的事突然全部涌上心头,哭的更大声了。
“你……你压根就不会安慰剑,不要再拍我了……我难受,我真的等了你好久好久,我只是一个100多岁的宝宝,你干嘛要让我经历这些……”
林也听到后面的几句话轻笑出声,“100多岁不算是宝宝吧。”
“没有!我就是宝宝。”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些气泡,显得更加可怜。
林也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在承认自己是天生灵物的时候应该想过你会哭这条,你也许不该告诉我这件事。”
“我怎么知道他知道啊!我就是想在你面前显摆一下……”他的语气越来越弱。
林也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他,果真小孩心性。
“好了,你应该收回情绪了,已经过一个时辰了,和白予箫打个招呼我们该去练剑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