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宴会厅,水晶吊灯洒着璀璨光芒,地上铺着了红毯绵延至厅内深处,两侧的巨大长桌上摆放着各色美食,中间巨大的琉璃花瓶中插满了鲜艳的玫瑰,舞台中央请来的乐队演奏着悠扬的旋律,宾客们身着华服举止优雅笑语盈盈,觥筹交错间奢华迷离。
宴会一角聚着一堆二代公子哥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引得四周一些请来的小明星们蠢蠢欲动。
“白缚晟今天到底来不来,崔家那几个这两天疯了一样到处堵人。”说话的人语调戏谑,明摆着在看戏。
“嗤,来不来又怎样,他家是彻底没戏了。”
季琮冷笑,他和白时玩的好,从崔家出事时就查到崔家不知怎的招惹到了白缚晟,今个又从白时那知道了沈闻与白缚晟的关系,联想到崔哲的龌龊做派霎时间醍醐灌顶只觉得他自作孽。
“他家到底是哪里惹了白缚晟?被整的这么惨。”一个看着年纪不大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人问
“是啊,季琮你别在那故弄玄虚了,到底什么情况?”
季琮抿了口酒,心下思索,白时说沈闻去给白缚晟当助理了,那按理来说今天两人都会到场,他眼睛一转说:“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正说着,宴会厅门口一阵嘈杂声响起,四周人群纷纷迎上前,原来是白缚晟到了。
…………
白缚晟和沈闻并肩走进厅内,迎上前的众人看到沈闻纷纷一愣,互相对视着不明所以,先招呼着白缚晟又暗暗打量着沈闻,心中揣测纷纷。
今晚的宴会是宋家主办,宋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豪门世家,家风清正,与白家祖上素来互有交往,退休的宋家老爷子更是白缚晟爷爷的至交好友,可以说是看着白缚晟长大的,把他当半个孙子看。
宋家现在的家主宋奕和宋太太与白缚晟的父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四个人青梅竹马更是先后成亲,白母与宋母连怀孕都一先一后,曾许诺若是一男一女便亲上加亲,只可惜两家都生了个男孩。
又没过几年白家出了事,白缚晟母族只有他妈妈一个女儿,从小就如珠如宝的疼爱着,闻此噩耗本就身体不好的老两口气急攻心没挺过去家产全留给了白缚晟这唯一的外孙。
白家除了老爷子在有了白缚晟的父亲后在外做生意时捡来了一个弃婴,也就是如今白时的父亲,要论起来这还是跟祖上学的,老爷子也有一个父亲捡来的养弟,除此之外白家更是代代单传亲戚都没几个,到了如今这偌大的白家真正留着白家人血的就只剩下白缚晟和白老爷子。
白父白母走了后白缚晟没少受宋家夫妻的关照。这家人睿智通透,即便不是为了父母辈的关系他也是愿意和宋家人来往的。
“好久不见呀缚晟,最近怎么样?”迎着人进来,宋太太关切的看向白缚晟边走边问,宋奕也跟在旁边眉目温和的看着他们。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不必担心,晚辈过得很好。”
“诶,最近这气色确实不错,这位是?”宋太太细细打量着白缚晟,渐渐眉目舒展眼中带笑,似乎终于确认了白缚晟状态不错放下了心。目光一转落到了沈闻身上。
“在下沈闻,宋太太宋先生好。”
沈闻不仅知道宋家夫妇这些年对白缚晟多有照顾,还记得宋家也是上一世白家落难时唯一全力帮忙的,态度更是尊重。
“沈先生好,哎呀长得就气宇轩昂,一看就让人喜欢!”宋太太心思玲珑,眼神从他们俩身上一扫心中就明了几分,也不多说什么就放了他俩自便,拉着全程没说话的宋总去忙宴会了。
白缚晟在这种唱歌向来不与不熟的人多攀谈,周围人也不上来讨嫌只围在周边注意他的动态,他怕沈闻心中芥蒂,低声向沈闻解释:“宋先生不是故意不回你话,他脾气耿直说话总是得罪人,还是个妻管严,宋太太干脆就让他少说话了。”
“嗯,我也是。”
沈闻一本正经回答他,弄的白缚晟一愣,片刻琢磨出沈闻是在应那句妻管严,心中泛起一阵甜意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白总!”
白缚晟被打断了话心中不爽皱着眉头看过去,原来是崔宏带着崔哲终于忍不住找了过来,是了,崔家眼看着就要破产欠债,他忍得住才怪。
白缚晟不动声色,像是真不认识这俩人一样:“你是?”
“白总您好,在下是崔氏科技的老板崔宏,这是鄙人的犬子崔哲。”崔宏弯着腰谄媚道
“哦?崔总这是?”白缚晟挑挑眉直接无视了崔哲,他当然知道崔宏是来打听什么的,但故意不接这话。
“白总,不知是不是犬子哪里得罪了您,我这是带着他来给您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放过崔家一马。”崔宏额上挂满汗水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