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瞥了他一眼,声音冷然:“放信号弹,让皇城外的人加紧进攻,要在萧姝和调动禁军增援四座城门前就攻破城门。”
“……是,殿下。”
这人瞧着很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服从命令,从怀中掏出最后一枚信号弹,引燃。
烟花又一次在空中炸开,城外的人瞧见了,不再拖延时间,出动了手下所有的人攻城门,势要攻破。
禁军大营去不得了,内城更是不能回,沈皇后的人怕是在找他,回去便是自投罗网。
若非觉得多人目标太大,他势必要带上母妃一起。
萧晟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带着人往正南门方向而去。
哪儿距离禁军大营最远,也是布置兵力最多的地方。
只要他的人攻破城门,他就与之汇合。他这边的兵力远超禁军人数,只要攻进皇城,他便能直逼承德殿。
父皇的身体,早已回天乏术,等他抓住萧景与沈皇后,这皇位就是他的了!
萧晟的心中火热,刚才的阴郁也去了几分。
禁军大营中,苏嬷嬷正手持凤印与首位上坐着的人对峙。
“贾将军,我可是奉皇后娘娘的谕旨,携凤印前来调兵,你敢不应!”
苏嬷嬷双目怒视贾将军,恨不得上前赏此人几个耳光:“你难道不知城门处有叛军攻城?还敢如此?莫不是也有异心!”
贾将军四十左右的年纪,身形修长,与其他武将不同,看着竟有几分书卷气,说起话来也是温和带笑,文质彬彬。
“苏嬷嬷,并非微臣扣兵不发,只是先祖皇帝曾定下规矩,不见虎符不发兵,否则便视作谋反。”
“这何将军不在,您又无虎符,让微臣如何调兵?”
苏嬷嬷的胸口剧烈起伏,一手指他,身形都有些微微晃动,一看就气的不轻。
“你,你……”
这套说辞,苏嬷嬷已经听他说了不下十遍,拿着先祖皇帝定下规矩当借口,不管她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搬出沈皇后这座大山都是无济于事。
偏偏禁军大营中,他的官位又是最高,在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禁军中,何将军不在,无人能压住他。便是有其他将军劝说两句,也被他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贾将军不仅扣兵不发,还将她扣在这里,与她同来的人皆被“请”去喝茶,便是想去给沈皇后通风报信都不行。
他这般作态,苏嬷嬷如何能不明白他有问题。
贾将军又是微微一笑,面色极为从容:“苏嬷嬷,您还是坐下喝口茶歇歇吧。”
“贾将军真是好兴致,皇城四处宫门正在被叛军围攻,你不立即出兵支援,反倒在这儿喝茶?”
“你莫不是叛军的奸细吧!”
营帐门被打开,萧姝和率先走了进来,霍将军与常安随侍左右,其余带刀侍卫紧随其后。
看清来人,贾将军神色骤变,连忙上前行礼,为自己辩解:“微臣参加昌宁公主,公主万福。”
“公主某要拿微臣取笑,微臣怎会是叛军奸细,也并非是微臣故意不支援,只是这何将军不在,又无虎符,微臣实在不敢出兵。”
说完,又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似是真的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嬷嬷也见着萧姝和来了,面上一喜,刚要上前控诉,就见萧姝和亮出了虎符。
“虎符在此,众将听令。”
所有人跪倒了一地,只余萧姝和一人站在原地。
这是专属于皇帝的虎符,在军中,其作用与玉玺一般无二。
“贾将军扣兵不发,贻误战机,同按叛国罪惩处,先行拿下,压入天牢!”
“是!”
霍将军亲自上前,与其他几位将军合力将贾将军拿下,五花大绑。
此时贾将军哪有刚才的从容,狼狈极了,还在拼命为自己辩解:“微臣不服,微臣只是按章程办事,为何罚我!”
萧姝和冷冷看着他:“你该庆幸本宫没有证据,否则便是即刻砍了你的头!”
贾将军还想狡辩,萧姝和直接让人堵住了她的嘴,押了下去。
萧姝和重新看向众人:“即刻出兵支援四处宫门,不得有误!如有延误者,以叛国罪惩处,杀无赦!”
众将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