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眼光随我,”萧女士看着许医生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满意,“从小到大都爱看长得漂亮的,难怪这么喜欢人家啊,真的很好看。”
沈酒目送许酿走远,有点舍不得地收回视线:“我就说特别好看,你们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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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点点皮外伤,那确实没有必要大动干戈的静养几天,但是伤的地方在后背,在学校磕磕碰碰的实在不容易恢复。
换药的时候背后的伤口沈延自己看不着,得让于辞帮忙。
换药这种事于辞以前没少干,但帮别人换药,他还是第一次。
于辞把他背上脏了的纱布撕下来,看着渗血的伤口轻轻皱眉,把手上拿着的消毒水盖子拧开:“疼了就说。”
“什……”沈延还没听清,于辞已经干脆利落地把消毒水往上一泼,疼得他一激灵,“嘶!”
于辞马上停了动作,迟疑道:“……有这么疼?”
“……”沈延从omega的目光中读出一点鄙夷,气笑了,“你也受过这种伤啊宝贝儿,也是这么直接泼的?”
“……怎么没受过?”于辞被他一句宝贝儿喊得有点懵,嘴上这么说着,倒药水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忘了是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跟人家打架,被人家从二楼的楼梯推下去,就是这种擦伤特别一大片,脸上也有。”
“骨头没断吧?”沈延听得皱眉,问也没问直接偏心偏到了西伯利亚,“对面挑的事?”
“我就没主动打过谁,那时候那傻逼好像是说什么,说我抢了他女朋友还是抢了什么东西?”
于学神的脑子不记没用的东西,回忆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人家说过什么,只好继续道,“反正就是来找我打架,对面就一小胖墩儿,哪里打得过我,就使阴招,抓着我领子就往楼梯砸,我就滚下去了。”
虽然说是从小就学散打,但十一二岁的孩子,哪怕技巧上占了优势,还是很容易被蛮力伤到。
说于辞记性好吧,一点儿没记住人家是为什么找事儿,说他记性不好吧,人家怎么找的事儿一点儿没忘。
沈延有点想笑,好记仇的祖宗。
“然后呢,对面父母赔礼道歉了没?”他听得入神,几乎忽略了背上伤口的刺痛。
“肯定要赔的,知道是对面那熊玩意儿先动的手,我爸差点追着那熊玩意儿打八条街,”于辞笑了笑,见伤口清洗的差不多了,又拧开一瓶生理盐水,“我爸一大老爷们儿,总不能打小孩儿,就只能吓一吓,把那傻缺玩意儿吓得哭着过来道歉。”
“怎么吓的?”沈延头一会儿听他这样提起于先生,很感兴趣。
于辞用空着的左手抓了一把空气,像捏着某个小孩的领子,说:“就这样,一只手拎着那熊玩意儿,提溜到我摔下去那楼梯口,举得高高的,说道不道歉,不道歉就把他也丢下去。”
于先生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又是个成年alpha,手劲儿大,不会真的让那小孩掉下去,吓哭小孩也绰绰有余了。
沈延光是听于辞口述,几乎能想象到他男朋友是怎么被疼大的了。
要是换作他,有这么漂亮一个儿……儿子就算了吧不一定有于辞可爱……要是有这么漂亮一个闺女,他也给疼大,磕着碰着一点都不行。
“这么吓唬人家孩子,他爹妈没意见吗?”沈延问。
“我爸来的快,没让人家看见,反正也没给他吓出什么毛病来,”于辞笑了,“再说毛病再大也大不过我啊,我那会儿伤的挺重的,对面也理亏,根本不敢开口问他儿子为什么在这哭的这么怂。”
沈延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于辞无奈道:“别笑了药都倒地上了。”
“等等,我都快忘了,你老不提醒我。”
沈延等于辞帮他贴上干净的纱布,自己站起来用纸巾把刚才洒出来的药水擦干净,才顾得上把男朋友扯过来,一把掀开他上衣:“广宁宁晚修找我了,说看见你磕着背了,磕得还挺重,在学校一直没功夫看。”
于辞一惊,险些条件反射地一巴掌呼过去,生生压住:“就磕一下能有什么事……”
于辞不常晒太阳,衣服下的肤色看着有种不太健康的白,但腰身精瘦,薄薄的一层川型腹肌甚是好看。
沈延也是甚至看愣了半秒,才把重点放到于辞后腰的一片青紫:“嚯!我就知道。”
于辞:“……”
alpha松开他的衣服,转过身翻箱倒柜去找药油:“我妈之前给我这儿塞了一支,她去香港买的,什么伤筋动骨活络油,我找找。”
沈延家里一直放着药箱,药的品种很齐全,他在里头翻了半天,可算翻出一支标着繁体字的药油。
沈延拧开盖子,把于辞的手拉到面前,往他手掌肿着的地方倒了些药油,垂着眼,用指腹轻轻揉着,好让药油吸收。
擦完手掌的伤,alpha思索片刻,往沙发上一坐,朝于辞招招手:“坐我腿上,我给你涂药?”